她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让人感觉她很放松。而我倒在床边,脑袋空空。
距离我们离开那座金字塔已经过了三天。她的身体没有大碍,听力也逐渐恢复。
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实在压抑,我想要在山头上种点什么,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要动手做点什么的冲动。
我爬起身,走到屋檐后的林子里。现在是下午,太阳斜坠到天空一半的光景。天空万里无云,这就是使头顶浓密林子投下的阴影更加凉快。
早秋,草木万物已经不再有夏天的那种疯长劲了,在头头尾尾都有些枯落的迹象。黄色的脆叶夹着半绿色的叶子,落满了我脚下小径。我踩着嘎吱嘎吱的响。
这是唯一可以走向林子深处的小径。小径两边的篱笆是折断的树枝用草绳紧成的一排,插在地上,大概有一半个人高,树枝的顶部留着黄绿的树叶,它们并没有因为离开主树干就落下去。篱笆外是黄色的树,树上是蓝色的天,以及缥缈得如雪入梦一般难以割舍的云。这些叶的黄,和天空的蓝白色,笔触都是淡淡的,有种冬天的落寞感,好像出自一位秉持着享受生活的态度的画家做出杰作,有一种岁月静好,安享晚年,与世无争的孤独的田园风情之感。
到小径尽头,荒草野树蓬乱的长着,太阳晒得这绿色的帽子直腾热气。
我变大捋了把藤蔓,顺手抄起几个果子。我坐到阴凉下,依在树边,嘴里咬着果子解渴,手里研究要怎么用这些藤蔓编出一个草帽。
我试着盘盘打结,连接方法就是把那藤蔓边用锋利的石子剥开一条丝,然后与下一部分编到一块。这样一个简单的帽子倒真有模有样的出现了!我很高兴。天色不知不觉晚了,鸟儿清脆的啼叫在黑夜的凉气里越发让人精神,我戴着帽子就走回小木屋。
我在门口摘下帽子,对正在翻着前任屋主日记的碧豆鞠了一个躬,就像绅士那样。她笑了起来,要我加演个卓别林。
我在小溪边洗了把澡,水有些冰冷,我换上前任屋主的衣服,很宽大,又很舒服,接着把脏衣服在水里搓了搓就回木屋了。
碧豆出门了。我抓着一本屋主的书就钻进那个小隔间里,躺到凉席上,脑袋还戴着那藤蔓帽。今晚的睡意很重,大脑也很知足地不愿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