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赶过来,而一直跟着的那群不知疲倦者在平地医院上铺下了睡袋,迎接自己的夜晚。
大喇叭开始播放一种超频率音,这是为脑核心能接受的最低级频率,而这种接受功能也是每颗脑核心必备的基础功能,即使是没有全网络的地方,也可以呼叫当地的警局,当然,也仅限于此。
一个耳朵裹着纱布的黄发男子从废板下站起身,蹒跚着痛风似的步伐走了过来。
“我真高兴能见到正常人”他对着一个信徒说。
“伙计,来这就没烦恼了,这场浩劫真是吓死个人是不”
“是啊,我的老婆和孩子被一帮暴徒给抢走了,第二天我的房子就在一顿扭曲下塌了。我可能是丧妻女之疼,让我跑的比别人快些。终于跑到这地方,我看这里的空气还很正常,谁知道这条街的都是豆腐渣房屋,一点波动就塌了,把我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伙计,喘口气,到这就都好了,去屋子里喝些热巧克力。一会见我们的老大”
“好的,怎么走啊”
“那边,那片遇难者队伍,排着吧”
“谢谢”
菲利扑了一脸凉水,可总感觉昨天血液已经永远凝结在了脸上。一旁的敦克正对着喷热水的破开管道洗脸,他小心翼翼的用湿手揩刀痕。
“嗯,小子,你在看我吗?我妈说得对待伤口得用热水。我也还是个孩子呢,我远远比不上王洪子那样的领袖”。
他擦干脸,搂着菲利的肩膀。他满脸血块的脸靠得菲利很近,菲利感觉自己脸上驱不散的血迹感也有了伤疤的感觉。
医院专属的停车楼顶层,是高档飞车专停,只有几辆逃荒人群遗忘的,散在角落被破坏得不像样子。
一节可拆卸车厢停在正中,一辆没有车厢的三栖卡车飞在一旁的空中。
菲利站在车厢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敦克走出来,把他推了进去。
“吃点什么!今天是大日子,我们已经游荡好几天了,除了碰到一个小姑娘,就没见过今天这么多人”
他喝了敦克拿给他的酸巧克力沐昔,吃了一点罗塔风味的糕点。他不怎么饿,虽然昨天他也只吃了一点草球饭。他想着脑袋和心脏。
“歪!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