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怎么回事?我感觉……我感觉……我感觉不对劲,我无法理解”说完,菲力抱头倒地,试图把自己压进尘土。
“什么都不对劲,什么都不对劲!啊啊啊……”他转而嘶吼起来。“我的脑袋!”
“朋友,朋友,你其实是知道的,遵从你内心所想,一切都将不再阻碍你”
菲力利突然伸出手,破烂衣袖下的手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杵得血肉模糊,黑色的经脉在狂裂的鼓动,巨疼难忍。
“我记起来了,我们躲进边境空间,之后怎么样了!”菲利斩钉截铁的、近乎斥责的问起安波。
“没怎么样,警察走了,我们就出来了”
菲利的地平线倾覆了,他磕在地上好一会,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黑色的丝丝云烟抹乱了这个暗淡的黄昏。一切都不尽人意。
“你想清楚了吗?”蹲在树墩前的安波问他。
菲利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傍晚的寒气正在撕裂他单薄的身躯。“我要找到那些车,那些脑子,心脏……”
“什么?我听不清,菲利,你在嘀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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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波遁入“边境”空间,盯着几根自己能看得懂的克莱因网,成功找到了那个函负极树为树粒的信号范围,那就代表找到了那所地下医院位置。
俩人路上没有说话,半夜十分走到了医院。他们绕了医院一圈,找到了器官卡车。
菲利激活了信息锁,拉开车厢,打开灯,仪器罐台下的桌子上还摆着器官出入的表格。
安波很诧异的仰头看向那些晶亮器皿里的器官。他浑身都在不住的颤抖,这让他想到了自己,他也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
菲利翻了翻了表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放下表格,一旦明确了自己的优柔寡断,颅内的黑暗狂怒就迅捷的蒸腾起来。
他拉出一罐营养管,输入密码打开盖子,他又瘙了骚自己那只黑色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站在门口的安波拧着眉毛问他。
菲利把手中湿润到光滑的器官更多的举向嘴巴。
安波出去了。菲利吃了心脏,他的心在猛烈的跳动,全身的血液都像嘴巴里不停跳动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