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的冷风带雪一阵一阵的呼啸而来,掩盖了俩人的酣声,湮灭了篝火。
泄露的时空是脓包、是伤口,寒冷和飞雪是宽慰和治愈。世界在舔舐着自己伤口,这一切都饱含着隐忍和痛苦,就像熟睡的四人一样。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阿福在推老头。老头一下把阿福扔了老远,阿福在雪地中爬起身,走到他脸边拍他的脸,并且说到:“玛茜没呼吸了”
老头一下醒了过来,趴到玛茜的身边。
“歪!小怪物,摸摸她的脸,还有温度吗?我的手像两块冰。该死的,你翻了我的东西”
“她的脸比我的手还要凉”
“不,不不不,不应该这样……和我一块想想有什么办法,得让她暖和起来”
“她……死了……吗?”
“别说丧气话!给你这个,把篝火点起来,火,烧点东西,随便什么让她暖和起来,我再去打点柴火”
老头对着树枝举起抢,抬头瞄准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
“该死的!我该戒酒了!”他把枪调节多发,一枪轰了出去。
老头抱着柴火硬着挤进了不大的单人帐篷中,直立起一根棍子把帐篷顶成一个尖尖的马戏团大棚。
接着撕开帐篷的底面,露出折断的高草地,“小东西!把打火机拿来,把帐篷门给我死死抓住!”
老头在帐篷中生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篝火,接着他努力顶起自己的脑袋,把帐篷扩张,一边把玛茜拉到火边。
老头又脱了一件老熊背心,放在火焰边烤了了一会,盖紧在玛茜身上,用烤暖的手揉擦玛茜的脸,并不断的翻开她的眼皮。
“小小吸血鬼,别死……别死!”
相对封闭的帐篷燃着一把火,这就像桑拿房一样,不过是烟熏雾缭的,那些烟雾刺激也是有助于玛茜离开冷焚风带来的幻觉的。
老头已经烤出一身酒汗,玛茜还是没有动静。老头浑身抽搐了一下,就在僵那里,带着恐惧和严肃的表情盯着篝火。
捏着帐篷门的阿福大声问:“怎么了!”
老头不敢有大动作,似乎连日常里吭哧吭哧的喘息声音都没了。
“火快烧到你了!老伯!”阿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