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茜拖着我在飞”碧豆说。
“准备好了吗?”
“好了”
她也点点头。
我拉紧她们的手,骤然变大;她俩一下就变成我手心的石子。我迈出齐天巨人的步伐,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踩到可能有人、可能有避难所、可能有粮食种植的区域。
远处那短短的半截天空就好像透过鱼油丸看世界,就揪缩在那里。
随着我的走近,阴沉的收缩在我眼前展开——阴天下的一幅巨型抽象画,油墨正在溶解的那种。
身边下着铺天盖地的雪丝。我鼓着拳头,四周张望,我的下一步终于落到雪上,下一秒,我牵着她们的手,都踩在雪中,天空落着鹅绒大的雪花。
雪面上,那块黑色的石头是骡子的耳朵,那支起的木棍是帐篷仅剩的关节。
碧豆跪着刨雪。
“让专业人士来”朵莉克摆出太极姿态,双手酝出大火,雪变成水,水落在湿土上变成烂泥,无温之火烧净睡袋里外的霜冻。
我们搭拉进冒着热气的烂泥中。玛茜的小脸缩在里面,眉毛紧蹙,好像什么东西在扑向她,双手环抱着自己;老头翻倒在地,四肢均已断裂;绿色小狗手中只抓着几根只剩根部的火柴。
“带上他们全部吗?”
“为什么不,他们肯定在帮玛茜的忙,你有我们中最大都手掌。”碧豆说。她想开玩笑,可口气是那样哀落。
我抓住他们全部,跨出了风雪区域,我的纯时间飞逝(剩余:一天六小时)。
碧豆踩在我的头崖边,手腕挽着冒出的循环细发,敲响了两块石头。晶亮的细线像孩子手中的亮片蜡笔画出了我无形的目光。
我像个孩子,像个萤火虫的孩子,双脚不自觉的跟上去。
我放下她俩,三具尸体寄存在避难所中。面前是座大楼废墟,粉尘照亮幽暗,我推开那些阻碍,
“小心你们的头,”
亮光引我们到地下室,顶梁柱倒在正中,地面全崩,坑坑洼洼的向下,可以看到深处相对规则的溶洞。
(纯时间剩余:一天)
“留下吧,我去就行了……你们都留下”我说。
“大男子主义嘛?”碧豆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