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记得归家的路在脚下越走越快,不时就得靠墙休息一下。
记忆慢慢浮现,他记起:自己已经装载了百分之35的义体了。他愣在雾中,解开大衣,掀开毛衣,升级版的虾线新亮新亮的,是原来的三倍粗。
他走到家,奥西市也到帕慕妮星了,阳光照亮厚窗帘,屋内的孤寂无所遁形,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是那样孤独。
他不想思考这一切,拨通了倪青素的电话。
“哪位?”
“我。”王线灵回。
“我知道,我认得你的号码”
“你干嘛要我忘掉你”
“我在躲债,最好别和我扯上关系,我的父母已经被那群人囚禁虐待了,我知道”
“我们一起”
“别傻了,司法部也在找我哦,你最好现在回去给乐迪道歉,求他帮你剔除记忆,到时候别人挖出你的记忆,你也遭殃”
“我爱你”
“我也爱你,所以我会这样做,拜拜”
帕慕妮的骄阳下,尽是人群聚餐的沸腾声,似乎他们永远都不会烦腻这些机械性的重复,而这里站着王线灵,他一下缩倒床上,捂着麻药劲过去的胸口和头脑,就着酒吃了一板止疼药,昏昏入睡,梦中尽是失眠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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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朋友~”
在这个蓝发男人的引导下,倪青素睁开眼,瞳孔渐渐化出眼白,紧绷的身子疲软下来,“发生了什么,红字呢?”
“你刚刚经历了一次过于兴奋的死亡。”
“我看到了红字,是y 。”她呼吸急促起来,像高压的泉眼。
“我不该给你白眼睛的,你被追杀搞疯了。”蓝发男人阿杰回。
“信我,二十岁前我就整过这玩意,”她在床上站起身,身子晃悠悠的,窗上都是水汽,“就感觉整个灵魂都离开了一样,从此我一发不可收拾”
阿杰笑着:“我再带你整这玩意我就是狗”
她踢了他一脚。
淡淡的太阳挂在最远处,像一颗失明的眼珠。倪青素打开荧能头戴灯,照亮这几乎漆黑的小祖安日景,这城市是挖掘地块时产生的废料区域,深陷地底,正经人是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