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浮力飞在管道中,无声的落进快递口;我拉开快递盖,拿出口味柔和一点的冰山咖啡片,接着用水冲掉包装外的浮力游膜,扣开包装,吃下一颗。
“那是什么?”她问。
“效果淡一些的提神片”
“给我来点”
“你确定你还好嘛?你像被忽然冰封住的疯狂杀人魔,正在犯案的那种”
“当……当然!就是好冷,可我满心的灰烬却在一遍遍燃烧,好疼”
“悠着点,伙计,我认识你不少年了,别死在这里。“我递给她。
她拧开盖子,就倒了一嘴。
我看着她大胆的行为,自己的心儿都被勾出了恶心,似乎我刚吞下去的咖啡片现在才发作,我摆出难受的表情,“恶,那很难受,我去买些栅栏牌除咖啡剂,要吐别憋着”
“我很好。”她大喊。
我跑到她边上,因为她在摇晃。
“你要不休息一下,我去就行了。”我提议。
“不,你太慢了。”她握着我的手,接着像抱行李似的,一只肩膀下夹住我这个直挺挺的人。
只觉好似阴天的团团黑气缥缈,我在她的肩下仰起头:世界正变成慢慢融化的油画,接着变成越来越细腻的星星点点,最后变成飞逝的针尖,似乎能刺破空间。暗影高速穿梭中,现在我们一同都在摇晃。
我走了两步,倒在地上,呕了些东西,擦了嘴巴,抬头看她,不知道她从哪儿搞的啤酒,笑眯眯的喝着,另一只手为我撑开早餐店的门。
“你吃吧,我吃过早饭,记得吗。”我说。
“吃?”她朦胧的反抬起头,“!我还以为这是市中心高级医院呢!”
“歪!是不是你,你变成黑气顺走我的啤酒啊?啊!”一旁老板从胡同里追出来。
她有条不紊的说:“抱歉,我很难受,就征用了这箱啤酒,他会付给你,你认识他吗?他可是时间部部长的老公”
“呃呃,你好,请问多少钱。”我问。
老板面对梅丝和蔼的态度没有消气,口像窜稀似的说出:“5000!”
“可,可可可,这只是一扎子无芯的普通啤酒啊,十块,二十,还是一百我都可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