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一个人而发冲突,影响到农场职工之间的团结稳定,你认为就是你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吗?”
李学工之前的想法确实是道歉就完事了,但是何思为的一番话,也让他意识到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何思为同志分析的很对,发生事情道歉得到缓解,并不算解决问题,我们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上次在山上,你就已经犯过这样的错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你对职工生出报复心,这不是小事。这样吧,谭山写份检讨,我把这份检讨递到营部,由营部做批示,再看怎么处理。”
李学工的话无疑给谭山判了死刑,她面白如纸,身子也颤抖着。
通到营部,性质就不一样了。
孙向红这次也没有出来帮她求情,甚至后悔上次站出来,因为那件事,场长这两天对她一直很冷漠。
何思为原本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毕竟她没给场长台阶,结果是她狭隘了。
场长是站在全农场的立场和出发点去看待事情、解决问题,并没有私心。
这件事情李学工发了话,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况且谭山做的事就摆在那,谁站出来为她说情,那就是与她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这四个字,在场的人都知道有多重。
接下来,李学工又公布了一件重要的事,“由营部做决定,何思为同志从今天起,每天的任务就是采集草药,工时按满分记,这个是营部下达的命令,大家如果有意见也可以递上来,我帮大家反馈到营部去。”
有了谭山的事,李学工觉得嫉妒这种心理,必须要杀杀风气。
“场长,小何知青采药,那也是给我们大家用的,我们没意见,就是治跳蚤的药,什么时候能有?”
李学工笑道,“小何知青就在,你当面问小何知青就行。不过咱们是一个农场的,怎么也该比别的农场先用上。”
何思为顺势接过话,“场长发话,那我今天就去采草药准备出来,咱们农场的药方,总不能让大家一直受跳蚤骚扰。”
“好,那今天就把这事先办完。”
何思为的话带着对领导的服从,让李学工很有面子,心里也舒服,觉得小姑娘年轻,可是有很眼色啊,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