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干事一行人的到来,恰好这时李学工弯着腰从窝棚里钻出来,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李场长,我是真对你刮目相看了。”许干事说,“昨晚刮大烟炮,我和肖寿根把下山的同志联合回营地,就已经看不清方向,足足担心你们一晚上啊。”
如果山上有躲避的地方,许干事还不担心。
他是从山上下去的,上山没有躲避的地方,他心里门清,这二十多人被留在山上一宿,万一有个什么,那就是大事故啊。
好在,都好。
许干事感触颇深,拍拍他的肩,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这一个动作。
李学工也是后怕,“许干事,不瞒你说,昨晚要不是有何思为,只怕我们真要出事了。”
接着李学工把昨晚在山上他们是怎么度过的一一细说了。
许干事赞赏道,“李场长,你们场可是捡了一个好苗子啊。当初何思为同乡要把她留在营部,何思为拒绝掉。小姑娘觉悟高,要到艰苦的地方锻炼自己,思想品行方面很好,不错的苗子,好好栽培。”
“放心吧,这样的人才,落到我们农场,你们营部就别打主意了。”李学工笑了。
那边肖寿根已经带着众人开工,雪下的太大,一脚踩下去就到了大腿根,又是昨晚刚下过的雪,这时的雪还很软,踩上去承不住人,一脚下去人就歪了半个身子,再一脚挪过去,整个人就矮了半截。
李学工和许干事简单交谈了一下营地和山上的情况,现在雪下这么大,木头柈子往山下去更费时间,整个营部下面有十多个农场,都指望着柈子农场出来的柈子过冬。
他们今年又是初建,人员还少,许干事看到这种情况后,也决定立马下山回营部去反映情况。
当天便随着运柈子的人下了山,一同下山的还有滕凤琴,她被李学工呵斥之后,人就老老实实的缩进了窝棚,安静的几乎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等下山时,许干事看到身后跟着的滕凤琴,这才记起还带着这人上山了。
目光落在她半边脸上,“脸冻伤了?”
滕凤琴点点头,没说话眼圈先红了。
“昨晚很危险,大家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回去后慢慢养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