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招呼。
沈鸿文看到她也很高兴,不过等看到她脸蛋被冻的苍起来之后,严肃道,“冻伤要注意,不能大意。”
“沈爷爷,我知道。”何思为听到他呼吸有些喘,关心的问,“沈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
两人是在帐篷旁说话,离着火堆和油桶炉子那边远,所以何思为也观察不到老爷子脸色什么样,但是听着呼吸有些喘。
“昨晚刮大烟炮,帐篷被吹翻几次,可能是那时被吹出到了,我晚上自己找点药吃就行。”
何思为一听就知道是他找出来的推辞的话,“我那边有治感冒的药,一会儿拿给你。”
“你把药留着自己吃,我这有。”
“我身体好着呢,冻不到,再说药就是用来治病的,用在需要的人的身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何思为小声嘀咕道,“您就别骗我了,真有药你早就吃了,也不会挺到现在。”
沈鸿文笑了,“好吧,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这就对了。”何思为说一会儿吃饭时把药拿给他,就先回帐篷换衣服了。
昨晚在山里待了一宿,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雪打湿,虽然烤了一晚的火也干了,可是白天干活出一身汗,衣服仍旧是潮潮的,这样的天气很容易染上风寒。
回到帐篷,帐篷里中间的树墩上放着了一盏煤油灯,是一只空碗里放着一根用棉花捻成粗线,放在煤油里简单做成的煤油灯。
借着亮光,大家忙碌着换下衣服,像胡娟这种动作快的,已经换下脏衣服,借着亮光在缝补袜子了。
帐篷里的温度和外面一样冷,何思为摘下帽子,就又翻了一条围巾把头围住,期间发现铺上都是雪,被子上也都是。
“昨天你们没回来,帐篷被刮起来几次,帐篷里的东西也被刮的四处都是,肖副场长带着人白天才把东西都捡回来,我认得你的被子和包,你看看还有没有少的东西。”王桂珍凑到何思为身边,她态度里带着小心。
何思为道了谢,说没丢东西。
她的包绑的严实,里面的东西没散翻出来,就是包外面都沾着雪,何思为把雪拍上去,又把被褥拿起来,把上面的雪抖掉后,钻出帐篷,拿到大油桶炉子那边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