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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有人刻意为难他。
何思为把吃食分出去一半,坐好,才慢慢吃了起来。
沈鸿文看着多出来的菜,还有一个窝头,心中感慨万千,下放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白眼和排挤,时不时的谈话,自己我反省检讨,后来慢慢麻木了。
“快吃吧,要凉了。”何思为催他。
“丫头,以后叫我老沈吧,别叫爷爷。”沈鸿文埋头吃菜,不知眼睛是不是被菜的热气熏到了,微微泛着红。
何思为明白他的担心,也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行,老沈,这是治风寒的药,就着菜汤吃了。”
沈鸿文接过药包,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就着菜汤把药粉倒进水里,一口吞咽下去。
何思为和他说起了营地里要盖窝棚的事,“老沈,我那有两张兔皮,一会儿我给你一块,你拿着晚上垫在身上。”
“不用不用,我那有张羊皮。”
“那行。”
何思为看着老人的侧脸,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第一次碰到老沈时,她就想问了,却又一直也没有寻到机会。
“丫头,你有话就问吧。”沈鸿文敏感的察觉到小丫头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或者说小丫头第一次碰到他时,就欲言又止,沈鸿文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如果不是以前没见过,两人年岁上又是爷孙辈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小丫头。
何思为说,“老沈,你原先在连队时,有很多人找你给看病吗?”
沈鸿文说,“私下里有些人,不过我是被改、造的人,连队的人多去场部医院,信不过我这样的赤脚大夫。”
“你是在汤原农场吗?”
“对,十三连。”
确定了,沈老就是当年她听说过的那个赤脚大夫,何思为心生悲凉,“那以后有人找你看病,你不要再给他们看了,反正场部有医生,再不济还有营部医院。他们一边嫌弃你,一边又让你给治病,治好了不感谢你,治坏了还要怨你。”
上次在山下救下人之后,何思为没往这方面想,还是事后想起有赤脚大夫这事,只是那时和沈爷爷又不熟,所以也不好多问。
前世,她听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