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有些不妥,“这样总觉得不礼貌。”
怕是整个区部也没有几个能直喊孔茂生名字的吧?
孔茂生笑着说,“那就和建国一样叫我哥。”
名字不能直呼,两个人相处时喊领导也不好,想了想,也只有这声哥还勉强可以。
她张了张嘴,叫了一声,‘茂生哥’,觉得还行,没那么难喊出口,然后继续说着山药的事。
孔茂生面上神色不动,却被那一声娇弱的‘茂生哥’,扰乱了心神,平静的心湖上荡起一圈圈水波来。
冬天的路不好走,路上的雪很厚,养殖农场地方偏,整个冬天道路几乎没有人走过,道路上连车辙印都没有,何思为他们赶着牛车走过的车辙已经被雪覆盖上,所以吉普车在走出二十多里地后,速度就慢下来,甚至有时还会陷进雪里。
何思为一身的汗,看到吉普车终于从雪里出来,她笑着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孔茂生笑着说,“你在车上坐着就行,累了吧?”
何思为摇头,“不累,这样也挺好,下来活动一下,浑身都暖和了。”
吉普车虽然挡风,却也不保暖啊,在里面坐着一动不动,脚趾冻的都失去知觉,下来活动一下,反而好了。
等坐回车里继续赶路,孔茂生说,“如果冻脚,可以把鞋脱下来,盘腿坐着,把脚裹在大衣里。”
何思为在牛车上就是那么做的,但是现在当着孔茂生的面,虽然不那么拘束了,可是对她来说,到底与段春荣他们在一起时比不了,嘴上应着说等一会儿冰了就脱下来,心里却直接拒绝了。
看出她在敷衍,孔茂生也不再多说。
女孩子脸皮厚,他倒是也能理解。
走走停停,吉普车一路陷进雪里五六次,终于在下午三点多时,赶到了牛棚。
离开这两天,老沈还是每天都发烧,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大家帮忙把老沈扶到车上,何思为把自己收拾出来的包放在椅子一头,椅子上铺被一条毛毯,执意让老沈躺在椅子上,最后又把大衣盖在他身上。
何思为就坐在放腿的地方,靠着驾驶椅子靠背。
回去的时候,比来时要好一些,许是有了前面的车辙,所以车没有再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