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里学到的知识,在这边都用不上。”
似才想起来,对何思为说,“我学的是机械检修,咱们连队里的拖拉机也不让我碰,高连队说有拖拉机手,都是学过的,实在有搞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想着上大学回来后,能利用自己学的东西搞着连队搞建设,结果发现自己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王桂珍的话题这时也扯到了上大学的事上,从怎么上的大学,到大学生活,还有帮助过她的人。
“家里逼我嫁个老男人,还好王场长帮忙,不然我这辈子就毁了。那时我很害怕,只想着躲回山上去,那年只有你和老沈在山上。对了,还有沈连长。不知道沈连长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吧?”
何思为说,“不联系。”
王桂珍侧过身,四下里很黑,何思为平躺着,也能感受到王桂珍在盯着她。
可惜,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从她略提高的语气里,何思为能感受到她的质疑,“怎么可能?”
何思为笑了,“为什么不可能?当初沈连长在山上,那也是因为在出任务,后来他任务结束走了,我们自然也不联系了。”
王桂珍想说不对,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半晌,她才开口说,“那倒是挺可惜的,沈连长人不错。”
何思为没有说话。
人不错又怎么样?
不错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个个都要联系?
迷糊中,何思为要睡着了,听到王桂珍又说,“思为,你今年21岁了吧?有考虑过终身大事吗?”
何思为沉沉的睡过去。
王桂珍等了许久,没有等来回复,知道人睡了,面上不由得失望,翻过身去也睡了。
四月地上的雪终于融化光,连队的职工人也开始耕地春耕。
地垄很长,一条垄有的两三里地,看不到地垄的头一尾,大家有时坐下来开玩笑总会说,这么长的地垄能跑死马。
比方是夸张了些,但是足以见得地垄有多长。
何思为这时也跟着一起下地,翻地打垄忙完后,就是播种撒肥这些,春天的风沙大,到地里没多久,人就造的灰头土脸的,鼻孔里嘴里都是土,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