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营长,水缸里还有水,你去西屋休息一会儿吧。”
沈国平说,“我不累。”
他走到灶台旁,在何思为把灶炕点着起身后,他拿着小马扎坐在灶炕旁,拿起一旁的柴,往灶炕里塞了一把。
何思为这次没拦着,家里晚上做的高粱米饭,还剩下一些,何思为拿了四颗鸡蛋,又去菜园里摘了四个柿子,做了鸡蛋炒柿子,一个菜一个饭,简简单单,用一个大碗装着,沈国平就捧着碗回了东屋。
何思为外屋刚收拾完,沈国平吃完出来送碗了,看他要自己洗,何思为忙接过来,说,“我来洗吧,你进去和爷爷说说话。”
沈国平说,“爷爷睡了。”
说完,他站在外屋没有走。
何思为秒懂,沈营长有话要和她说,便说,“沈营长,你去西屋等我吧,我洗了碗就过去。”
沈国平说好,大步先去了西屋。
何思为的动作也快,一个大碗洗完放在灶台里面,甩甩手上的水才进了西屋。
沈国平没有坐在炕上,而是站在炕边上,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顺着沈国平的目光,何思为的目光也落在了挨着窗户的南墙那里。
那里挂着一块碎花布,其实屋子里很简陋,如果不是家属院用红砖盖的房子,换成平常人家住的泥土房,何思为现在连糊墙的报纸都没有,被褥只能在泥墙上蹭,好在是红砖的房子,何思为又爱干净,找出一块布,舍不得剪开,就整个挂在墙上,这样睡觉时被子就不会蹭到墙上,也会干净些。
只是单独挂一块布,在整个屋子里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何思为的脸有些热。
她睡在西屋,平时也没有人进来,王团长过来接王宝民时,也是在东屋等着,算起来沈营长是她住进来之后,第一个进来的外人。
何思为假咳了两声,开口说,“沈营长,你坐吧。”
沈国平嗯了一声,没客气,转身在炕梢的地方坐下。
睡炕的人家都知道,炕头是挨着与外屋之间的隔墙,何思为这边是西屋,所以炕头在一进屋门口的这边,沈国平进屋后往里走了,自然也就在炕梢坐下来。
两人一个坐在炕梢,一个坐在炕头,分别坐好后,沈国平先开口问,“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