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人一职工的手指或者脚趾,将大家的生命都拿去做赌注,这样的事责任更大吧?
何思为也一直注意着高连长的神色,只见他观察了一会儿,又回头看躺在临时做的担架上,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原本一直盯着孙向红看的高作鹏,突然抬起头,猛的看向何思为,何思为被吓的心猛跳了一下,不过她马上稳住目光,没有移开,直直的回视高连长,正因为她没有躲,反而第一个收回目光的是高作鹏。
何思为紧闭呼吸,好一会儿才无声的呼出口气,心想好在她没有害怕的躲开,又觉得好笑,高连长看她她怕什么呢?
她又什么也没有做,如果真躲开了,反而显得她虚。
此时,高作鹏终于开口,他说,“这样确实不行,但是也不能这么挺着。”
他说的很快,甚至说两句就停顿一下,“何思为,你医术一直不错,也在区里学习过,不然和你苗医生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再坚持一下,等雪停了,明天天亮了去场部也行啊。”
何思为说,“高连长,冻伤没有别的办法,我和苗医生再商量,也找不出方案来。”
孙向红这种情况,送到场部医院也不太行,那里的医疗设施也不行,最后还是要送区里,这样时间差就大了,孙向红的手指和脚趾就是急时治疗能保住,拖那么久也保不住了。
高作鹏说,“这可怎么办啊?外面刮烟炮,天又要黑了。”
说话时,他的目光也在屋里的众人身上来回的扫着,似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可是事关一个人会不会落下残疾,谁敢做这个主啊。
没有人接话,高作鹏心里隐隐升起抹怒气,一直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吕一玲站出来。
看到是她,没有人敢开口搭话。
吕一玲走到孙向红身边,她看了一眼盖着棉被的孙向红,抬起头平静的对高作鹏说,“连长,为她一个人,让其他人挺身涉险,我不建议今晚大家就出发,刮烟炮的天气,有多少人走在雪里迷失路而被冻死?如果连长敢保证大家不会出危险,那就当我没提这个意见。”
高作鹏脸色一变,目光落在吕一玲红肿的眼睛上,他没有对她说,而是抬头对屋子里站着的人说,“吕一玲同志的话,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