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她才好了一些,吃过早饭,又睡了,她就是想睡。唐曼的师傅来看她。“师傅,我……”牢蕊说。“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你才来四个月,那天发生的事情,其实也不用害怕,这事虽然不多见,也是正常的现象,这叫抽反,人死后,筋骨在温度变化的时候,会起一个抽反,你遇到了,没有事儿的,那只是一具尸体。”
唐曼松了口气,可是还是紧张。唐曼后悔当初来这儿。父亲是文化局的,她大学毕业后,父亲就闲问了一嘴,去火葬场不?赚钱多,半天班,当化妆师。唐曼其实就是好奇。“去。”
就这样,唐曼去火葬场报道了,带着她的师傅就是牢蕊。她最初也是紧张,毕竟看到的是尸体,那是真实的。牢师傅带着她一个月后,她就可以自己化妆了,牢师傅说她聪明。其实,唐曼并不知道,这化妆里面非常多的讲究。牢蕊也没有提到那么多,因为她知道,唐曼的父亲是文化局的,管这儿,这丫头也就是好奇,干上一段时间就跑了,这样的例子很多。牢蕊只带过一个徒弟,那个徒弟在三年前死了,她再也不带徒弟,这回是指派的,场长找她谈了几次,她才答应。看到唐曼的时候,牢蕊就知道,她呆不长,人长得像花一样,还是大学生,没有喜欢这儿工作。唐曼上班了,牢师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唐曼再自己化妆的时候,就冒冷汗,生怕再出什么状况。每天就是半天班儿,她一周休息两天,周三和周六。中午下班,唐曼想请牢蕊吃饭,她总是感觉和牢师傅隔着点什么,得把这个隔着的东西去掉。牢蕊想了半天,才答应。寒舍,牢师傅竟然喝酒,而且很能喝。“师傅,我来了也有四个多月了,我总是觉得有太多的东西我没有明白。”
唐曼的意思是说,您得教我呀!“慢慢来吧,这化妆看着简单,实际上是非常的复杂的。”
就这么一句话,她感觉牢师傅很冷,不近人情,有点古怪。“听说,你收过一个徒弟,死了,你再也不收徒弟了?”
“需要你知道的,你问问,不需要你知道的,别问,废话怎么那么多?”
牢师傅把酒干了,站起来。“谢谢你的酒。”
牢师傅走了,唐曼懵了,她来的时候,有人就告诉过她,牢师傅是一个非常怪的人,别招惹她。唐曼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