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我有六年没有看到人了。”老头说。
“怎么称呼您呢?”唐曼问。
“康一。”
“康老师,您的《三十的夜》我们想了解一下。”冯克说。
“嗯,到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是以前,我是不会说的,《三十的夜》确实是我画的,十年前的画儿了,画随意动,画随魂起,这是画儿的最高境界,里面发生的事情,第一棺,是引棺,是定式,是早就存在的,而后面的十二棺,看是谁愿意入棺了,哈哈哈……”康一大笑起来。
“康老师,您的意思是说,后面的十二棺,是因为人而定,就是说,谁有了罪,谁就入棺,是吗?”冯克问。
“对,但是你说的罪,有的并不是我们法律所讲的罪,也许不是罪,而是一种恶吧!”康一解释。
“那能解吗?或者是提前知道?”冯克问。
“此画无解,我也解不了。”康一说。
这非常的奇怪,这种能的这种预示,怎么做到的呢?
唐曼问了。
“说起这件事来,也是话长,我原本就不是化妆师,是一个画家,但是我好奇,就去了火葬场体验生活,可是没有想到,我喜欢上了化妆了,当时也正好招人,我也报名,当了化妆师,一干就是十三年,这十三年里,我看到得太多了,经历得也是太多了,十三年后,我来到了这里,守棺人,我们家族都是守棺人,但是非常的奇怪,每一年都要死一个人,家族一共是一百零三个人,我离开的时候,只有二十八人了,我不甘心,才离开的,上了大学,大学学的是画画,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回来后,我就一直守在这儿,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棺结,实在是解释不明白了。”康一很伤感。
“康老师,那《三十的夜》我也是实在不明白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唐曼问。
“除了技法之外,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就如同我的家族一样,就这样的没有了,这画我是在这儿创作的……”康一突然打住了,起身往湖边去。
康一拎着鱼回来的,放在火上烤。
康一看了一眼唐曼,说:“有一些话,我只能对你说了。”
冯克也便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