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书,喝茶,等到半夜,听到了脚步声。
唐曼出来,董礼看到唐曼,进了唐曼的房间。
“师父,让你担心了,应该你给打个电话,实在是忙得有点乱。”董礼会下,倒茶水喝。
“说事。”唐曼说。
“最后是费莹帮着处理的,人在医院,没有问题,过两三天就出院,我把两个人退回去了,外妆组长不同意。”董礼说。
“这事你自己处理,多了不用跟我说,休息。”唐曼说。
“师父让您操心了。”董礼从来不这么客气,看来是长大成熟了。
休息,半夜,又是明晚如秋的歌声,唱得婉约如丧。
那妆如丧,
那妆如夜,
那妆缠绵悱恻……
一生如妆,一生如夜,
华妆对镜,一生错过……
太伤,唐曼流着泪。
伴着泪而眠。
早晨起来,唐曼开车就走了,谁也没管。
到寒食吃早晨,看着对面的火葬场。
陆续上班的人,很紧张,都匆匆的,匆匆的如一掠而过的人生……
送葬的车,也随着进了场子,亲人,朋友……
一面是生,一面是死……
这是纠结的,其实,人生就是纠结的,不要说什么看得开,想得明白,那只是一时的,人生就是在挣扎中,走到了结束……
唐曼最近的心情一直是在谷底。
进场子,去办公室,稳定了一下情绪,在这里,要把情绪稳定下来。
检查工作,回来,主任进来了。
“唐场长,小天在第三化妆室,停妆,等妆。”办公室主任说。
“噢,你先过去,我马上过。”唐曼说。
办公室主任叫的小天,叫娄天,进场六年时间,三十二岁,是进步最快的化妆师师,已经可以进第三等级化妆间,化妆,但是职称依然是初级化妆师,不过小天从来没有计较过,每天都是非常的快乐,给大家带来快乐的人。
唐曼从电脑上看了一下监控,小天站在一边,看妆,是左侧的脸,缺失,挺严重的,小天上的妆,和右侧的不一样,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