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小声说:“师哥,给讲一首歌呗。”
丁河水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台上,这个酒吧很安静,唱歌都是那种安静的歌。
《城南花开》,三亩地的歌。
“城南的花都开了,三月未见……”
丁河水唱着,悲伤润开……
唐曼的眼泪下来了,想起了竹子。
在这个时候,想起竹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丁河水唱完了,过来坐下,半天才说:“想竹子了吧?”
唐曼“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师哥,抱紧我,我害怕。”唐曼哭起来。
快半夜了,从酒台出来,回别墅,丁河水没有留下,走了。
唐曼是想让丁河水留下,丁河水笑了一下说,以后的。
唐曼坐在椅子上,看着夜河,喝茶,天快亮了,才睡。
今天没有课。
唐曼到中午了,才起来,到餐厅吃过饭,去了老院区。
唐曼去了年舍的院子,进去,站在院子里。
没有报警,年舍出来了。
年舍看着唐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底气十足,根本就不像九十岁的人,唐曼感觉这年舍没说实话。
“丫头,上次是吓着你了,进屋。”年舍说。
进屋,喝茶。
“丫头,你不用害怕,我是好人。”年舍说。
年舍跟哄一个孩子一样。
“晚上,做点好吃的给你。”年舍说。
年舍话多,恐怕这是很久没有人跟他说话的原因。
“年老师,谢谢。”唐曼笑了一下说。
“在这儿就不要客气了,今天我们不看妆,看点其它的,等你熟悉了这儿,我们再看妆。”年舍的脾气很好,似乎并不古怪,可是在这儿院子里一呆就是二十一年,也是奇怪了。
“年老师……”唐曼叫着。
年舍打断了唐曼的话:“以后不准叫老师,听着难受,叫我爷爷,年爷都成。”
“年爷,您在这院子里真的呆了二十一年吗?”唐曼问。
“对,有一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慢慢的懂了,跟我走。”年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