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衣小蕊穿着一身黑,进了炼化间,问主任。
“能忙过来不?”
“死者太多,所有的炉都启动了,要烧到下午两点多钟。”
“那也没办法。”
“有一些家属不愿意下午烧,来找的也不少。”
“是呀,整个市都归到这儿来的,辛苦一些。”
“场长,放心,我这边能安排好。”
唐曼和衣小蕊回办公室,钱初雪就带着一个人来了。
“钱主任,坐。”
钱初雪坐下了,那个人没坐。
“场长,麻烦您一件事,我的朋友,排不上队,想上午炼了。”
“这事你还找我?你找炼化间的主任就成了。”
“不给你面子,说不敢,怕让你知道了,还收拾。”钱初雪说。
“你稍等一下。”
唐曼知道,钱初雪是没办法,不然不会来找她的,场子的职工,也就这点权力。
唐曼打电话。
”你那边有一个青炉,一直没有启动是吧?“唐曼问。
”是呀,设备进来了半年,那边的技术人员,在调试过后就离开了。”
半年前,进来一台设备,国外的设备,那炉启动,可以炼化九个人,时间二十分钟,但是设备调试完之后,国外的技术人员就离开了,原本是在留下来,培训几名技术人员的,但是因为要价过高,培训一个月,就要三百万,唐曼没同意,唐山也是恼火。
技术人员一直在研究,其实不是专业的,要烧人,到是专业。
唐曼也是一直在想办法,今天钱初雪来了,她突然想起来,心理医生周萌说过,在那边认识一个炼化的人。
她在国外当了心理医生三年。
唐曼打过电话。
“你过去吧,我说好了。”
钱初雪带着人走了。
唐曼给周萌打电话,聊了一会儿问:“你那个炼化的朋友,懂炼化的设备不?”
“噢,也是真巧合了,我和他正往你那儿去,找你聊聊天。”
“送枕头。”
“哟,我感觉是送人头,别废话了,见面聊,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