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摘下面具,盘腿坐在了余诚面前,“庄亲王如今主持着科举事宜,你可知你如此行事会叫无辜的学子们受到牵连。”
余诚笑容微僵。
“这回恩科应考女学子共有二十六人,朝中对女子入朝立场分明,庄亲王代表圣意支持女学子应有平等应试的机会,而另一派的大人们却觉得女子如何能与男子相提并论,我们女子生来便应该紧守女德女戒,一辈子围着男人打转。”
江离看着余诚的眼睛,“你选在此时发难向庄亲王府发难,是也想阻止女子入朝?”
余诚敛了笑意,神情郑重,“学生绝无如此想法!”他眸光闪闪了,“学生的师父亦是女子,她救了我的命,教养我成人,是我最尊敬的人。”
江离有些诧异,但她还是露出温和的笑容,“我的师父也是女子,她功夫很好,脾性有些刁钻却极护短,我亦是我师父教养长大的。”
江离生的美,收了凌厉的气势后笑容也变得亲和,余诚听了江离所言稍稍放松了警惕。他看着坐在眼前的女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手段狠厉的应天昉主事。
“大人,学生所求只为一个公道。有人告诉我,这案子只有在您手中,我才有一线机会得到这个公道。”他一撩衣袍单膝跪下,抱拳道,“请大人成全。”
江离偏了偏脑袋,“我可是圣人的近臣,你确定你的案子在我这儿能查到最后?”余诚噎了噎,但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学生不确定,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江离抿了抿唇看了余诚好一会儿,至少目前她已经安抚住了余诚,他应当不会轻易自戕在牢中,那么至少在放榜前她还有时间先行找出那个带着所谓血书的同党。
江离长叹一声起身,“我现在便入宫。”她没将话说满,她的目的也只是先稳住余诚,现在找到那个带着血书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登闻鼓绝不能因此案敲响。
“大人,卷宗都在这儿了。”执事捧着盛了卷宗的托盘来到江离书房,江离收回思绪接了东西,“带几个人去查查一个叫余诚的考生,他何时的入京,入京后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都要查清楚。”
执事领了命令告退,江离从卷宗里挑出了余诚的开始细细查看。此次入京的考生应天昉都做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