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的县令如何?”宋璃又再问道。
“午后求见时一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应当也已经听说了陆南峰的案子,因而曾几番试探属下来昌南的因由。”
“依你来看他可是装的?”
陆柒想了想,“南昌情况复杂,御窑厂直属皇室,督府算得是位高权重。且整个昌南依靠的主要生计便是制瓷,虽御窑厂只管着官窑,但御窑厂几乎算是握着整个昌南的匠人依属下来看,应当不是装的。”
萧执往椅背上靠了靠,“不是县令,那就是督察林大人了”宋璃相信陆柒的判断,“去查查这个林大人的卷宗。”陆柒领命,“是,大人。属下告退。”
萧执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听昌南百姓的议论,这个林督查与郎督府似乎有龃龉,若是如此,他怎么会与温瑶他们的事有关呢?督造的事在他手上,不论他是谁的人,他都没有理由要为郎廷治病。”
宋璃也思考着这个问题,“那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督府府上的神医不是江离。要么” “御窑厂要出大事,他掌事后发现了端倪!”萧执眼神亮了亮。
宋璃与萧执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昌南还真是水不浅啊”
夜色渐深,宋璃与萧执换好夜行衣悄悄潜入了郎廷的府邸。来之前两人已经细细研究过府邸的地形图,他们先是在府中的前院转了转,此时守夜的仆人正打着呵欠聊天。
“今日应天昉的人入城了,你们夜里可打起精神来。”一个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朝巡逻的护院们开口道,护院们应了声便继续朝着中庭去了。萧执待人走了便朝宋璃打了个手势。
宋璃点点头,随后跟着他踏着屋顶躬身离开。二人跟着之前的中年男子进了一处院子,这是郎廷的内院。
“大人,该喝药了。”中年男子敲了敲门。半晌后房中传来动静,“进来吧。”中年男子端着药汤入了房间。
郎廷穿着厚厚的裘衣,屋里的炭火也烧的很旺。他接过碗迟疑了一瞬,“你说这病真的有的治吗?”
管家躬身劝道,“大人放宽心,您瞧您这回入冬不是比去年好了许多吗?那位送来的神医定是能治好您的。”
郎廷笑起来,“治好了也得死。有什么可治的。”管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