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各有追求。
他和贺宝平所追求的,是希望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手里握过权力,尤其是绝对权力的人,又怎么舍得再去松开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转头朝门外看了眼。
贺宝平的情况,只怕不止是一个劳心所致,恐怕还有一些自身的原因在里面。
但话说回来,这位表兄也真的是够能忍够能撑的,方可刚刚看了那么多次时间,可是他却还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全无任何异样。
只是,如贺宝平这样的人,越是若无其事,只怕情况越是严重。
与此同时,门外,贺宝平刚走到医院楼道,便抬起右手按在了左胸前,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面色变得惨白,额头上沁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
方可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他,让他靠墙休息的同时,另一只手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个药盒,打开取出两粒递给贺宝平,然后又拿出来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了贺宝平。
贺宝平颤抖着手接过药和水,哆哆嗦嗦的将药片和水吞进了肚子里,然后靠着墙,闭着眼,不断急促的喘息连连。
“你也真是的,都是自家人,当着面吃个药怎么了?谁还能对你起歪心思害你吗?”
方可看着贺宝平的样子,心疼的压着声音怒斥了两句,然后眼里噙着泪,向贺宝平祈求道:“宝平,趁着爷爷这次的事情,你就跟他们说说,让你回来吧,再这么耗下去不是个办法,我怕……我怕……”
贺宝平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每次体检都要避开,这也不是办法,她真的担心,哪次贺宝平心口一痛,就没缓过来。
“怎么?怕我死啊?”贺宝平听到这话,向方可笑着问道。
方可气恼的看着贺宝平,眼泪都顺着面颊淌下来了,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成,绝对不成,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的话,那就不能再继续在那边待了,千头万绪刚刚铺开,这时候,我绝对不能走。你之后不要再看时间,我自己心里有数。刚刚你一直看时间,又不停的看我,宝澜没看出来什么,只怕那位小老弟已经看出些端倪了。”
贺宝平不假思索的摆了摆手,向方可叮嘱一句后,笑道:“这个小老弟,也着实是位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