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随意搜查?”
虞风方才也是被玉浅肆说风就是雨的执行力,和自家夫人的表情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惊怒不定。
“玉浅肆!你不过一个吏员罢了!怎敢随意搜查朝廷命官!”
玉浅肆不为所动,沉声道:“提刑司由陛下亲理,查尽天下事。但有冤屈,必以理相护,存理者,无边亦无涯!”
身后的无涯卫散发着森然冷冽。
“陛下亲提的‘无涯’二字,如今还悬挂在提刑司的堂上。”
“广安侯,您莫不是连陛下也不放在眼中了?”
玉浅肆看厅中众人皆是面色煞白,暗暗扬眉。
往日里提刑司恪守本分,只查冤狱却还要被处处阻拦,被污作“绣衣直指”、走狗鹰犬。
既如此,那总不能白担了这些骂名。
不管他们内里如何看待提刑司,只要提刑司还在一日,他们就还是陛下亲命之人。
“广安侯,你敢违抗圣命?”
玉浅肆压低声音,志在必得。
若是有理有据,身为苦主,又有何惧?
厅中众人被玉浅肆迫得不敢呼吸。
伯懿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玉罗刹是如此大刀阔斧,不管不顾的做派。
白烛被夜风轻扫,烛火发出“呼呼”的细微风泣。
宾客虽满堂,厅中却静极,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小张氏一深宅妇人,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已被骇得不能言语。头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计划,但现在已是来不及了。
罪魁祸首玉浅肆却在此时轻轻一笑,笑靥在烛火的映照下夺目而闪耀。
她打量着灵堂的装饰,状作无意地突然换了话题,似是在好心缓解当下厅中一触即发的紧张对峙。
“不知夫人可真心信奉佛法?”
盛朝尚佛,上至朝堂官将,下至平民百姓,无不信奉佛法。
小张氏已经彻底被玉浅肆弄晕了,只无力地点点头。
“那若是寂空法师知晓你假造佛签,并意图以此骗取玉里馆相助?您认为,佛祖会如何?”
说罢,玉浅肆掏出福泉交予自己的佛签,厅中所有人皆将目光聚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