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丢了面子。如今我给了他一个台阶,借管家之案让我正大光明查探,待管家之事水落石出后,后面一切自然好说。”
至于伯懿所言,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朝堂关系,她才懒得费心思。
说话间,二人抬眼看到虞安宁在一小院前停了脚步,等他们前往。伯懿耸耸肩,随手丢开手中的草叶,再不接话。玉浅肆也凛了神情。
拐过最后一重回廊,一行人停在了老夫人生前所居的风亭苑外。
那小厮不敢在内院久候,见人已送到,便行礼离开。
虞安宁站在风亭苑门口,背对着二人,眸中湿润。
背影单薄的她,此刻看起来,与飞扬跋扈的名号沾不上半点关系,只让人觉得瘦弱可悯。
“郡主,节哀。”
玉浅肆终究是没能忍住,先开了口温言安慰。
玉浅肆天生一副秀丽惹人爱的好皮囊,往日里牙尖嘴利也让人无法忽略其明丽,更遑论此刻她有心讨人喜欢。
伯懿第一次听到玉浅肆浅浅柔柔的语调,侧头看去。可女子垂眸倾心的模样,的确很具迷惑性,不由冷哼:果然如恶鬼罗刹一般,百变擅诱。
虞安宁浅浅一笑定神,心中暖意升腾,推开了门,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穿过回廊,经过风亭,玉浅肆与伯懿便察觉了院子里的奇怪之处。
这风亭立于风亭苑正中,倒暗含了“风亭”之名。只是举目四顾,盎然的春意似是在院外歇了脚,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些许绿油油拦腰截断的花杆,竟没一棵花木是完整的。
听林深说,老夫人自幼喜好侍弄花草,方才一路走来的小景别致,全都是老夫人的手笔。怎么自己的院子里,却是这般景象。
虞安宁似是了悟了他们的想法,有些许赧然。
解释道:“这园子原是要比外间你们看到的小园景色更美的。祖母去后,是我吩咐他们将这满园春色都剪下来,连同这院中奶奶喜爱的一应装饰都收起来,昨日清晨与祖母一同入殓了。”
这也难怪。玉浅肆四处打量,却发现了奇怪之处。
“这些土的颜色和质地为何不同?可是有什么说法?”
近处花杆稀疏参差,无法盖住花园里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