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讲。”
小张氏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抹着眼泪期期艾艾。
“林知县,您这才算说了句公道话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郡主不能仗着自己有封号就在家中胡作非为,连我这个嫡母也不放在眼中啊。更何况,郡主明明姓虞,怎得口口声声钱家钱家,这像什么话啊!”
虞安宁见她颠倒黑白,怒喝道:“你胡言乱语!你趁着家中治丧,偷偷找人从风亭苑取走了所有人的身契!还想把翠竹她们打发到偏僻的庄子上去。你做梦!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午后歇在风亭苑里,没过多久便有兰车苑的丫鬟趾高气昂来让翠竹嬷嬷她们收拾东西,明日一早便去清苦的庄子里。她们这才后知后觉,祖母屋子里的丫鬟婆子的身契都不见了踪影,定是被小张氏趁乱拿走了。
“我堂堂侯府女主人!几个丫鬟婆子,我难道还没有资格处置了?再说了,我兰车苑丢了东西,我自然有资格一一查问!管你钱家还是宋家,只要进了我侯府的门,就得头脑清醒些知晓主人姓甚名谁!”
这就是明摆着的敲打了。可惜啊
玉浅肆冷哼一声,可惜了,一个手段不高,一个没有头脑。
“有话请出去再慢慢讲,时辰不早了,我这儿还忙着呢,没工夫看你们唱大戏。”
这语气,是连虞安宁也一起着恼了。
林深瞬间明晓玉浅肆之意。
算算时间,快到亥时了。玉浅肆方才就暗示自己大致明了了真相,如今还待在这里,无非就是等着看水碓之上的亥时更漏。若是他们再闹下去,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恐怕会平添麻烦。
虞安宁见玉浅肆也不帮着自己,委屈极了。
一旁的翠竹并几个风亭苑的嬷嬷们,涕泪纵横,但实在不忍心郡主为了她们几个老婆子再与家里起了龃龉。
好不容易劝下了郡主,一旁的虞穆却不嫌事大的吵嚷了起来。
奶声奶气,却十分霸道:“本公子的玉山琥珀都丢了好几日了,我看就是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偷走了!娘亲,不要放过他们,好好将他们打一顿发卖出去,再将我的琥珀找回来!”
听到这里,虞安宁又冲了过去想要教训这个小兔崽子。
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