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赋闻言,又望向玉浅肆,像极了闻到肉味的哈巴狗。
“玉大人,怎么看?难不成今日之事是那探花郎为了给发妻报仇,才做下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伯懿,闻言也看向了玉浅肆。
眼前这个空持酒杯,一派慵懒的女子,与昨日那个轻轻松松挑破谜题的耀眼存在判若两人。
玉浅肆忽略掉周身打量的视线,轻一挑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暗赞一声:果然好酒。
复尔深望一眼窗外,扔下酒杯,清然而立。
只可惜了这下酒菜,太过腌臜。
“这酒不错,多谢郡主款待。衙门事繁,先行一步。”
说罢,转身出了厢房,直直下楼离去。
“玉姐姐,你去哪儿啊?”
看到玉浅肆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虞安宁一脸茫然。
想了想,又探窗追问道:“玉姐姐你明日还来吗?明日花朝节,凌云阁还有好多热闹的活动呢!”
玉浅肆遥遥摆手离开,独留下一脸茫然的虞安宁与伯懿,还有一众看客,不知所措。
朝云横度,偶逐晴光扑蝶遥。
平康坊的清晨,是从午后算起的。
哪怕今日是花朝节,整个京城都热闹了起来。但这里,依旧沉醉在残夜之中。
“咚咚咚。”
敲门声坚定而有力。
“谁啊?”
青衣小仆打着哈欠前去应门。
一边纳闷:大清早谁来这里寻不快?自己好容易做了个美梦,同馆里的姐姐们一道乐舞呢,就这么被吵醒了。
“咚咚咚”
敲门声锲而不舍。
“来啦来啦,催命吗!”
门一打开,却见外间立着个红衣女子,亭亭玉立,一派潇洒,嘴角含笑,却意兴冷然。
小仆伺候过太多客人,每日迎来送往,早练就了一身看人的好本领。
见此女子气质不俗,喉间的咒骂被生生咽了下去。
转而赔了笑脸,点头哈腰道:“客人,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玉浅肆扔出一块花牌,吩咐道:“来见雅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