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他收下木牌,“好,一言为定。”
二人敲定后,玉浅肆利落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茶歇。
她脚步虚浮,匆匆不定。亟待距离茶楼远了,这才拐进了一个巷子里,靠在墙上,贴着墙缓缓坐倒在地,仰着头深呼吸。
反反复复,胸中憋闷的那团浊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纾解。
多年所求,终于有了线索,她却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只觉头晕目眩。
用手撑住额头,她呵呵呵笑了起来。
原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泰然自若了,却没想到,还是如此不经事。今日表现,怎一个“惨”字了得。
平复了片刻,她才重新起身,转了个方向朝齐国公府走去。
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一道黑色身影紧紧相随,正是担心她情况的伯懿。
见到她朝着齐国公府而去,这才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齐国公府前的守卫,看到那一身红衣静立在府门前,神色莫辨。
上前询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都犯了难。
这小姑奶奶,又是怎么了?
正打算悄悄寻人去通报,却见药安驾着马车从一侧驶出,这才松了口气,静静退了回去。
“玉姑娘?”
药安勒了马车,也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玉浅肆回过神来,本是神思混乱之中,想去看一眼母亲。却没想到,近乡情怯,终究还是没迈出那一步。
她垂首静默,自己可真是个废物。
却听王嵩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上来吧,我送你去提刑司。”
竟是一句都没有多问,她为何来此。
药安疑惑道:“少主,我们不是要进宫吗?”
玉浅肆闻言,也疑惑地望了过来。
“无碍,刚好先去一趟大理寺查阅卷宗。”
玉浅肆此刻身心俱疲,也没了力气再同他客气,扶着脚凳摸到了马车里,靠着车墙继续出神。
王嵩也不言语,只颔首浅笑,拿起了奏章继续读了起来。
马车经过东市,快到提刑司的时候,玉浅肆才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