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聪明,预期想破脑袋,不如就闭着眼听她的。
听她的,准没错!
伯懿却有些踟蹰,扯了扯玉浅肆的袖子,问:“这大白天杀人放火,不大好吧?”
她没有答话,只将两只眼眯成了两弯月牙,笑得烂漫。
伯懿背心一凉,默默松开了她的袖角。
又是这个笑,也不知这次是谁要遭殃
一队无涯卫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便满载而归。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了许多火油,开始极其顺手地开始四处泼洒。
看他们抱着油坛轻摇微抖,龙飞蛇舞。手法之娴熟,应是惯犯了
一切安排妥当,随风递上了火把:“司尹大人,您来?”
玉浅肆含着笑,似一朵沐露的夹竹桃,清绝而艳,自带三分毒性。
她缓缓接过火把,火光映面,娇艳欲滴,又漫上七分毒。
她好整以暇地靠近一处火油,晃了晃火把。
不知对谁朗声道:“你当听闻了我的脾气秉性。再不现身,我可真敢放火。”
伯懿与随风闻言俱是一凛,连忙戒备起来。
机敏如他们,竟也丝毫未察觉到这里有人。
眼瞅着那火把无限靠近了火油的起始点,一道雄浑的男声焦急打断。
“住手!”
伯懿与随风同时暴起发难,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而去。
那人却站在原地束手就擒。
随风将他扭送到玉浅肆面前,犹自后知后觉地疑惑着:“这功夫也不怎么样嘛,怎得没察觉到呢?”
真令人挫败。
玉浅肆方才推他下地窖,算是打了随风巴掌,如今又使出了老一套,“递了颗糖”。
安抚道:“不怨你们。这几日大家都没休息好,自然不如往日那般灵敏。”
见随风傻呵呵又笑了起来,这才扭头打量起面前的男子。
身量高挑,肤色黢黑。鹰钩鼻,蓝眼睛。却说着一口地道的官话。
“你便是那个已故门斗的儿子吧?”
鞋底沾泥,袍角带露,风尘仆仆。应当是看到了伯懿所发信号的位置,刚从城外的藏身处赶来。
什么?那老妪的儿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