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瞧了不花钱的热闹,一个个挤眉弄眼。
玉罗刹放着自认凶手的人不管,大言不惭指认其他人,如今,她所谓的“凶手”已经死了,案件却依旧迷雾重重。
看方才这怒意失措,也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眼下,且看她要如何收场。
不过,心中虽做此想法,按谁也不敢将其宣之于口,哪怕现下她已经离开了,可都还是后怕,万一一不小心,再落得个马参军的下场
被落下的商赋站在台阶上凌乱着。
这随风兄弟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玉大人怒火滔天?
一扭身的功夫,人也走光了,可接下来该做什么,她还没吩咐呢
而且,这案子到底算结了还是没结呢?
想了想,终还是不甘心,一咬牙一跺脚跟了过去。
留下大理寺的人,同泥地里的落叶一起凌乱,面面相觑:少卿大人怎么又走了?他难道是被提刑司收编了吗?
商赋原是做好了再次被拦在齐国公府门外的准备,可这次却被放行了。
再定睛一瞧,原来守门的人,是无涯司的老相识。
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他原本想好好见识见识,但发现,自己也只能到前院罢了。
伯懿静立在院内,玉浅肆不知去向。
身着鹰隼劲服的黑衣少年手按在前胸的伤口处。
今早去崇仁坊前,还是随风替他们带了换洗的衣服,还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此人平日里虽不着调,做事马马虎虎,可却是绝对信得过的。
王嵩的伤病也怨不得他,昨日至今,虽说玉浅肆从未休息过,但提刑司的众人也没有闲着。
他怎得突然就被迁怒了?
还是说,此事事关王嵩,她过于心焦?
四内俱寂,唯有若即若无的争执声自绿丛掩映的缝隙间传出。
“你说凶手是那个姓曹的!我信你!可他现在都已经死了,你却还要拦着嵩儿出京!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
不知她回了什么,细碎的声音带着焦急,却似酣梦中恍惚的碎玉声,细碎无形。
“玉浅肆,你听听!你听听!他都疼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