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其声,都能想象到林氏的怒意:“他为了配合你,宁愿痛得昏死过去,也不愿影响你的大计!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他的?你要拦他在这里,活活疼死吗?”
“夫人,我并非阻挠去京郊医治,只是郑家发现的那具尸体,绝不是凶手的!若是不得不出京,一定要加派人手护送!凶手武艺高强,一定要谨慎待之。”
字字恳切,比方才的声量高了不少,其中关切之情丝毫不亚于林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加派人手?我去何处加派人手?我只要寻到哪怕那么一个可供驱使之人,满京城盯着王家的人,都会立刻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林氏言语间尽是悔痛。
若不是当初为了尽快稳定朝局,她何苦集王家与林家之力,逼得所有高门散尽部曲?之后,为了平息他们的怒火,自己才立下如此誓言。
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可为何如今都要让他的儿子来偿还?
就连玉浅肆,虽非兵将,但因其统领无涯卫,也不得无诏随王嵩离京。
否则,等同谋反。
可王嵩体内的陈年积毒,只有京郊的温泉辅以药物,方能抑制。
“夫人,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立刻入宫请求陛下特许。”
说罢,也不等林氏准许,转身而出。
甫一绕到院中,便看到了面色讪讪,自以为听到了什么了不得消息的商赋,以及满面忧心的伯懿。
“我并非登记在册的兵将,不如我送他出京吧。”
虽心中缭绕着不知名的憋闷,但着眼前稀薄的红影,他头一次真心祈愿这座宅子的主人不要有事。
“不可!”
玉浅肆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伯懿怔在当场,她不信任自己?
“我并非不信你。而是,夫人不会允许你带少带小公爷离开。而且,你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你还受了伤。”
伯懿与凶手交过手,他也清楚,自己不及那人。还要带着病重的王嵩,更是难上加难。
只是,他想为她分忧。
玉浅肆凝眉回望,若是少主有任何损伤,林氏都会把这一切算在伯懿头上。
她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