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而外间罩着的一条大袖衫,是浅淡的窃蓝色。
往日的束发,今日变做了一个简单的交心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与天鹅一般的玉颈。
可发髻上,却并无多少装饰。只余几点玉色掩映其中,同身上的碎冰交映成趣。
额间的花钿与精心描绘过的水湾眉,尽显眸中波光粼粼。
莲步轻移,似踏浪而来。
虞安宁一回头,又惊又喜,夸张得“哇”了一声。
“玉姐姐,你你穿上女装,也太美了吧。今日回去,我一定要好好赏那两个女婢!”
玉浅肆却轻蹙眉头,难得有些拘谨,想要拨弄头上的发簪:“我觉得,还是太夸张了些。”
被虞安宁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别动,我的好姐姐,你要知道,这已经是最简单的发髻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淡雅的清妆也难以遮住她苍白的面色。
玉浅肆的眼神越过虞安宁,同眼底黑潮翻涌的伯懿撞到了一起。
一时间,风停气凝,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错开了目光。
这情形实在诡异,虞安宁打量了打量二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又是一阵难明的沉默。
可引路的太监还未到,玉浅肆扭头问道:“你去见公主,可是上次听你提起过的那位?”
虞安宁如愿被转移了注意力,轻叹一声:“是啊,临安着实可怜,好日子还没过多久万一要真去和亲,恐怕也吃不了几回好吃的点心了。”
可几句对话,依旧没能消散宫墙下凝滞的空气,虞安宁抱过食盒,后撤一步。
“我还是先去见公主了。”
说罢,再看一眼两人,立马开溜。
虽说她特选今日入宫,的确是有心帮伯懿,可方才自己已经放下了狠话,还是去先去见公主为妙。
待见完公主,再去为玉姐姐和伯懿撑场子。
虞安宁一走,这低压转移到了随风身上。
他悄声凑近了耀光,问道:“这是怎么了?”
耀光本不愿搭理他,可待会儿还要面圣,他明了随风的脾气。若是对什么故事感兴趣,闭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若是不入园,稍后入了宫门重装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