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司和大理寺遭窃,断头案的凶器残片丢失,也是你授意的?”
惨白的鬼面如今成了她最好的伪装:“我说了,我只是交朋友。”
伯懿恨不得将她面上的伪装一层层揭开,亏他还担心她因提刑司遭窃而受到牵连,奔波了许久。
“你口口声声说我满身皆假,可你呢?你何时真心待过人?”
山风吹得人头昏脑涨,心头愤懑仍不消,干脆一股脑将疑问都问了出来:“你到底是谁?”
玉家人?可为何要入朝局?
那玉念珠同她又有什么关系?让她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查先后一案。
鬼面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伯公子,我们今日不是来吵架的吧?”
她又叫他“伯公子”,疏离地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我是否真心待人,待过谁,都同你无关。”
玉浅肆转身顺着一侧的栈道走向山壁,伯懿紧锁的眼神落了空,于不知名处看到了山壁上不知谁刻上去的两行字。
“行难莫问,前路冥冥。”
他讥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谁,继而又不甘心地跟上了玉浅肆的步伐。
靠近大殿的山壁两侧熙熙攘攘,这些云中贵客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带着同样的面具。
玉浅肆将自己融入其中,信步而下。
不多时,身边多了一个并肩同行之人。
她快,他便也快,她慢,他也放慢步子。
二人之间并无交流,甚至都没有看向对方一眼,但她知晓,身侧之人便是伯懿。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靠近山脚的位置。
这里已经几乎没有如他们一般的云中贵客了,栈道愈宽,却也更脏,其上藓类遍布,道路两旁或坐或卧,有不少衣衫褴褛之人。
此处地形稍缓,已经可以听到脚下十分明显的水流声。
石洞门口刻着的数字重新回到了“甲子”,伯懿心算了一下,确认道:“这里应当就是第四层‘玄胎平育天’了。”
方才一路下行,他便注意到,有些石穴外挂着一个木牌,是右半张可怕的魔像,隐约还听到了熟悉的打铁声。但那声音尚在深处,他并未去查探清楚。
但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