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并不意外商赋的回答,若是他能桩桩件件将一切罗列清楚,反倒会让她怀疑。
那头的商赋继续查一一辨别着,日头逐渐隐于琼宇之间,兵部点上了灯,四下俱静,只余衣料与纸张摩擦后发出的细微声响。
就在玉浅肆碗里的茶添了三次新后,商赋突然一个翻身,四仰八叉地躺在舆图之上,长啸一声:“终于对完了!”
方复礼心中突突,他的好日子也因此要到头了。
一旁兵部协助的人心怀惴惴,上前报道:“禀二位大人,核对过这十三张被挪动过的图并其他图后丢了的是是陇右道的舆图”
方复礼已经彻底瘫软在地,抖若骨筛,恐怕他就是想入宫演戏,也没了力气。
一旁的伯懿闻言,突地散发出凛然之气。
玉浅肆不由地望过去,脑海里回想起的,是伯懿在云中市重伤时所言。
他的义父叫他风轻扬。
风家,便是镇守陇右道的将领。
她放下手中茶盏,指尖的玉里乾坤在月色下散发出孑然的光彩。
此事倒是越来越复杂了。
可她也已经摸到了系着绳索的牛皮套的松紧绳,接下来要做的只是适时一拉,将牛鬼蛇神都兜在其中即可。
正待吩咐,却见大理寺的人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向商赋报了一声:“少卿大人,有人劫狱”
商赋起得太急,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什么?什么人敢劫狱?”
“是是向将军,有人假传圣旨去狱中带走了向将军,京畿卫已经派人去追了!”
商赋扭头望向玉浅肆,那人这才注意到廊下阴影中的提刑司众人。
“玉大人”商赋迟疑着。
玉浅肆也不推脱,冷声传令:“告诉京畿卫,一定要留活口!若是向将军出事,京畿卫所有人都按通敌论处!”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在商赋带人离开后,玉浅肆都还在凝神思索中。
幕后设局之人的野心可不是一般的大,竟是打算将向家军的势力连根拔起。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京畿卫差点射杀向将军一行人之事,幸而商赋他们赶到得及时,救下了被射成刺猬的向将军,只是他如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