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走出,跪拜道:“参见公主殿下,卑职禁卫军马坚,特来寻找公主殿下。”
她看到陌生人,又往后靠了靠,似是想要将自己藏进那棵树干里。
“你你是来寻我的?”她带着惧怕的颤音鼓起勇气问道,颊边还残留着几道泪痕。
他皱着眉,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没想到,她竟比传闻中过得还要惨一些。堂堂公主殿下,如此惧怕一个禁卫军。还是说,她惧怕这宫中的所有人?
他不由得软了声问道:“公主殿下为何在这里,是在躲什么人吗?”
想是感受到了他话中的关切,她稍微松了口气,可一提到这个,她咬了咬下唇,泪意又弥漫了上来。
颤颤巍巍地将双手向外递了一寸:“它它没家了。它的母亲不要它了。”
今日,她像往常一样躲在幽静处发呆,想要借此躲开那些怀有恶意的打量调笑,以及那些宫人的推搡欺辱。
却没想到在树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幼鸟。
她试着爬上树,将鸟重新放回巢中,可还没等她下树,就眼睁睁看着大鸟将它从巢中推了出来。
轻若鸿毛的一只小鸟,连落在地上都没发出任何动静。可却还是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大鸟为什么不要它了?它才刚出生,怎得就没有资格活下去了呢?
可她又能做什么?带这只鸟回去?自己都吃不饱,还经常遭人欺辱,带它回去,不过也是徒添一条生命罢了。
于是她想陪它走完最后这一程,可看着它在自己手中逐渐没了声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痛苦。但她知晓,不可以哭出声来,若是被人发现,小鸟也会跟着遭殃。
即便马坚听闻过临安的身世与遭遇,却没想到,大盛的公主,竟过着如此生活。
可就算如此困苦,却还会为了一只小鸟,谨小慎微,全然付出。
他改跪为蹲,接过了临安手中的幼鸟,看起来出生没多久,小小的黑灰色的一只,就像是一个泥丸子上随意插着几根若有似无的绒毛,入手轻若无物,却没来由让他察觉到了生命的沉重。
即便此处有树荫遮挡,烈日炎炎,它已经没多少气息了。
临安不敢拒绝,但看此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