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扬眉微讶,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快地回过神来。
他索性也不装了,迈着稳健地步子缓缓靠近这只无处可躲的小兔儿。
“可惜了,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呢?”
下一刻,她刚转身,还未来得及喊叫逃跑,那道身形便兀地靠近,她眼前一黑,便失了神识。
再次苏醒时,双手双脚被缚,窗外已再无半点天光。
她焦心马坚的境遇,那人骗他至此,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而他捉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里看起来也像是间脏乱的废弃宫室,却不似先前那里温暖舒适,到处都是灰尘蛛网,惨淡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纸,渗进丝丝缕缕的月光,更添诡谲。
她见桌上似放着一杯残茶,便滚了过去,撞翻桌子后利用破瓷片割开了绳索。又一次逃了出去。
这次她十分谨慎,可一直走出这里,她才发觉这里竟然就在谨绣门内不远处。应当是先前内宫宫门的值守处,如今被荒废了,掩映于花林树丛之中。
谨绣门外便是禁卫军的值守,再有几步,她便可获救了。
明晃晃的月光却让树影更密,施舍下的寸许月光让她似在淌水前行。
可待好容易看到锦绣门时,却看到池塘边立着一道黑色的人影。
又是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宫里?!”她觉得自己在惊呼,可声却似被人掐在嗓中,几未可闻。
那人也不知是否听到了她的惊问,如白日一般缓缓靠近她,清风若松般闲闲发问。
“公主殿下这是要去哪里?是去找马坚?还是想要呼救?”
她只觉得暗夜里的他更若索命的孤魂恶鬼,被骇得一步步倒退,不得已靠近了池塘边。
“公主,你的马统领为了你,于昨日伪造了公主跌落摘星楼而死的假象。此刻你的福荣宫内还有僧人在为你念诵往生经文。”
怎么可能?
她又退了几步,眼中雾气弥漫,泪水随着摇晃的动作甩出弧线,在月色下闪若鲛珠。
可那人却不愿放过她:“你说,若是你此刻出现在人前,马坚会如何呢?”
“你胡说!你白日里就在骗我!他没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