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在了二人隐身的树前。
伯懿想也不想便去看是否惊动了宴席上的宾客,待一瞬后将目光转过来,那粉衣女子已被玉浅肆拽到了他们面前。
他骇了一跳,以为玉浅肆当真胆大包天到在宫中捉人,想也不想便要挡在她身前,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已掠过了无数帮她遮掩的法子。
可没想到的是,待他似护小鸡一般将玉浅肆护在身后时,对上的,却是虞安宁不可置信的一双眼。
“玉姐姐,伯懿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眨巴了眨巴眼睛,想不明白为何会在此时此地,以如此诡异的方式与他们二人碰面。
“我还以为”说到这儿,她红了脸,止住了话头。
她原以为,又是什么宫里的野鸳鸯喝多了酒胡来,担心他们惊扰了宴席获罪,这才出声想惊走他们,是以也严格控制了音量,不会惊动宴席上的人。
伯懿不晓她为何会红了脸,只看到是她便松了口气,摸了摸眉尾,这才自如道:“我们本来要出宫的,被这里的热闹声吸引,这才寻了过来。”
虞安宁“哦”了一声,想到自己方才的误解,一张粉脸似是涂多了胭脂似的,又红了几分。
而在她眼神躲闪却不小心瞥到玉浅肆时,愈发像极了方才席面上尝过的橙红的枣酒。
玉浅肆自然察觉了她的躲闪,扬眉讶异:“郡主这是”三四个月不见,怎得见到她倒像是遇到了猛兽一般。
虞安宁难得露出一副娇态,手中绞着帕子,嗫嚅道:“对不起啊,玉姐姐。”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一股脑儿将近来心中所想倒了个一干二净。
“当初,我以为你知晓临安没死之后就会将她抓回来和亲,所以才没告诉你,我其实很早就知道,她没死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又弱了下去,漏在了脚下草叶的缝隙里,几不可寻。
自从听闻大朝会一事后,她心里便明了了,玉姐姐只有在知晓临安的真相后,才会如马坚之愿,让他去做那所谓“杀害公主”的凶手。
而自己做了什么?玉姐姐一次次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告诉她实情,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隐瞒,真是小人之心了!原来玉姐姐也是愿意成全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