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声重重砸落。似是无法承受眼泪的重量,她渐渐蜷缩成一团,咬着满是尘污的手指压抑地呜咽起来。
恐惧,后怕,难过,惊怖浑身抖若谷筛。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最终却被心底最深处的不解盖过。
她只是个贱籍女子,为何二位大人要如此舍命相护?
她低头看着双脚上紧紧缠绕的脚链,延伸出的一角拖在地上,尾部还残留着木屑。那是方才巨石落下,地板碎裂的一刻间,被两位大人合力拔出来的部分。
如今他们因为自己生死未卜,自己还不配停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她竭尽全力压下自己浑身不可控的颤抖,紧咬牙关克制住自己听起来都浑身发酸的哆嗦声。
勉强控制着好似不属于自己的四肢爬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朝着院外而去。
可刚走两步,脚尖处便乍然凭空出现了一支箭簇。
待她恍然回神时,箭尾的羽尖还在微微颤动。
她这才恍觉这里还有别人,踉跄退了两步,支撑不住跌坐在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而后双目空洞地大口喘息着。
良久,待心跳渐渐平复,她感到四肢恢复了些微知觉,才察觉到这箭羽的异常。
箭身中间粗了一圈,好似绑着什么。
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边留意着四周一边颤着手取下箭身上的纸,上面赫然是方才那处机关的破解之法。
她举目四顾,可四下无人,只有若墨的夜色凝望着她。
饶是她再蠢笨,此刻也回过神来。此人在暗中观察着一切,敌友未知,可起码是不愿意伤她,甚至是想要帮她的。
连忙将纸条妥善收入怀中,起身朝门外冲去。
如今还不知那陷阱之中是何情境。天色已晚,此处又是个偏僻的所在,尚未可知她需要多久才能寻到人帮忙,可多耽误一分,两位大人便多一分危险。
可她惊惧过度,又被锁了一日,身上还带着伤,头晕眼花地跑了许久,才回到了醴泽别苑居的入口处。
玉大人与伯公子应当是骑马赶来,可左右四顾,这里却没有任何马匹的影子。
她不敢再耽误时间,卸下满身累赘的珠翠环佩随意扔在地上,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