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浅眸里腾起了一层疏离的浓雾,幸而伯懿只低着头,没有留意到她的神情。
“但问无妨。”只要能知晓圣人此行的真相,便可早做打算,如此一来告诉他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也无甚大碍。
伯懿被这视线盯得有些恼了,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口已经半凉的茶水,没好气地扔掉茶盏。
伯懿的目光,从茶杯之上挪到了玉浅肆的指尖。
见伯懿依旧抿着唇不言语,她摊了摊手继续道:“这不,这顺水之舟也就恰好推到我这儿了。”
红色的官印痕迹透过帝尧麻笺的纸背渗了出来,勾勒出些许阴谋的意味。
伯懿定定看着玉浅肆。
玉浅肆扔下手中竹牌,做了一个“洗耳恭听”的动作。
“你问这个做什么?”语气骤然生硬:“四大家族不相往来,这是祖训。我虽是玉家人,但对其他三族的事情,知道得不比你们多。”
因而此行,圣人定有其他打算。
“你们四大家族,真的从未有过来往吗?”
玉浅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少主自然是没有同意,但你觉得如今迈出收权第一步的圣人,会没有办法解决少主的阻拦?”
末了,她又定定盯着伯懿,不放过他丝毫的眼神躲闪。
见他松了口,玉浅肆连忙给他满上了一杯新茶,静待下文。
“他是不是还打算昭告天下,去皇陵膝行以赎?”
伯懿却未去端起那杯新茶,只盯着晃荡难息的茶水,沉吟了许久。
可天罚这种事,古往今来,他从未听说过有皇帝要主动往自己身上揽的。
因为他们不仅可以尽算天机,甚至于还可以改天机。因而皇帝只能讨好之安抚之,不敢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却也不敢真的做到不管不顾,还得派人暗中保护之。
不过易家既然有这本事,自然也容易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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