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者的名字罢了。可话到嘴边,他更是烦扰不堪,恨不得跺跺脚解气。
他能给出的名字,同方才她问的那个风马牛不及的问题的答案,是同一人啊!
明镜看了看明悬,若是再推出明悬,难免不被人认为是随便推出了一人顶事。
手中念珠捻得飞快,脑海里却被嗔念怨念所裹。
他半生习佛,何曾被如此对待过?一边心中默念着“罪过”以恕己之杂念,一边却依旧愤懑不平于眼前境地。
他总觉得,眼前女子咄咄逼人,不全是为了圣人失踪一事。
方才离开相互做见证的三人赶了回来,一身黑衣的算浊捧上了两本牒:“司尹大人,东西带回来了,没问题。”
算浊目力不错,几乎称得上是过目不忘,又极擅鉴别字画,无论绢帛纸章,但凡经他手一趟,真假立辨。他既说了没问题,那东西便都是真的。
玉浅肆接过上面的度牒,算浊则替她打开了僧牒,细细对照了其中的内容之后,她望向算浊,算浊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其中内容都已一分不差地记了下来。玉浅肆这才合上了度牒,作势要交还给一语不发的明镜。
明镜双手合十谢过后,准备结过,却扑了个空。
玉浅肆捏着两本牒,道:“住持可想起来了?方才提到的那些,究竟是谁负责的呢?”
明镜看着近在眼前的度牒,彻底泄了气,轻声道:“是我师弟,明悬。”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无涯卫似暗影一般落在了明悬的侧后方,将他控制了起来。
明悬方才一直在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浑身的颤抖,早已浑身冷汗精疲力竭,见此刻尘埃落定,反倒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借着无涯卫提起自己的力瘫了下去。
玉浅肆见他已是破了心防,摆摆手让无涯卫松开手,明悬便彻底瘫倒在地,还微微抖着,像是一滩顺着桌角化开了的糖一般。
“明悬,”玉浅肆收了笑容,冷声道:“是打算毫无底气地否认浪费几回合唾沫呢?还是直接交待?”
“大人,大人饶命”一开始那个意气风发,面朝朝臣意有所指的明悬,与此刻瘫软求饶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大人,贫僧贫我是被蒙蔽了。我不是同伙。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