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然感知,他连忙错开目光,假意在研究地上的刀刃,缩着脖子蹲了下来。
他扶着官帽,探着脑袋瞅了半晌,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
商赋如今站在中间,进退维谷。可他方才分明瞧见,在那位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官说完话后,玉浅肆神色微变。
玉浅肆朝他微微颔首,商赋打量了半晌,见她不像是真的生气的模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旋即又倒吸一口凉气。
好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才看仔细了:“这应当是风家的兵刃吧”
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自己,颤声道:“我?我我知道什么啊?”
不对,自家兄长从不会说多余的闲话,他这突如其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一定别有意图。
风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想反?
商辞被包裹在絮絮的讨论声中,依旧清然而立,不为所动。
只好一手扶着帽子,一手朝前刨着:“让一让啊,各位叔伯们,劳烦都让一让。”
适才将脑袋缩了回去,生怕被波及到的商赋,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自己生平最怵的声音点中,吓得一个激灵,帽子都歪了一歪。
他切切看着玉浅肆,连连重复:“我可没亲眼见过啊,玉大人。我说得做不得准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百余年过去了,风家倒是逐渐在西北站稳了脚跟。听闻断续从西北传来的消息,风家收拢了不少年轻人,与郡守一起护卫边塞,在西北深得民心。
“伯懿在京中接受过圣人封赏,若他不是伯家人,京中诸位大人家中的私塾先生早该闹起来了吧?”玉浅肆字字清越,掷地有声。
年纪轻轻,身着紫衣,配着金鱼袋。
一紧张,他只觉得脑袋上的那顶不甚舒服的乌纱帽又歪了歪:“但是,我也只是在多年前一本杂记里看到过记录,说风家的刀制‘以横刀为本,兼之以弯刀之利,腹窄而尾阔。’”
原来蹊跷在这儿啊。
商赋目怔口呆,遥望着紫衣群里,方才随意掷下两句话后便继续扮作透明人的商辞。
那时西北边塞,北有西丹等蛮荒之族,南有穷凶极恶的边塞刁民。少水多灾,堪称死地。
他看了看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