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看着瞳度一脸不知该从何劝起的表情,故作惊讶道:“想什么呢?”
一边说着,随手解下一颗信烟扔进了地道里。
只听得一声闷啸由近及远,似是沉进了地底炸了开来。
“算浊,你眼神好,前面开路,仔细盯着冒烟的地方。瞳度,你跟着我押后记路,若是这暗道路过了某些人家的屋子,也一并记下来。”
玉浅肆吩咐二人的短暂工夫,只来得及向王嵩遥遥颔首。
王嵩清远的眸子微微动了动,叮嘱的话还堵在喉头,便被一连串的咳嗽抢了先。
待顺过气时,玉浅肆已经带人离开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着痕迹地将心底的叹息一并吐了个精光。
再次昂首时,又是那个带着病态漠然,令朝臣胆寒的齐国公府小公爷。
“诸位大人,今日有贼子胆大包天偷走了陛下珍藏的前朝古画,惊扰了圣驾,圣人如今还在客栈歇息着。烦请诸位大人在这城中稍作休整,待御医确保圣驾安康后再一同上路。”
在场的人自然都知晓当下的紧要。圣人蒙尘,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天下必然大乱。
divcss=ntentadv王嵩这番话明明也一如既往般,淡淡地。似是一抹游离的魂一般。可偏偏听得所有人后脖颈发凉。总觉得那最后“一同上路”四个字别有意味。可如今这情境,禁卫军莫名巧妙听命于玉罗刹,而玉罗刹又是齐国公府的人。
谁也不敢再多生事端,在禁卫军的“护送”下,一个个离开了长街。
唯留王嵩一人站在原地,遥望着玉浅肆消失的方向,眸中似万物静籁,阒而空泛。
算浊站在树梢上,骋目而望。红色的烟雾点缀在树杈丛影间,时有时无,越靠近阳光,颜色愈发浅淡,似是花草丛间开出了一层幻花。他看了一眼身后,在树下留了记号。便趁着一群高飞的鸟儿,一同溜进了林里。
进入了密林,一切声音都弱了下来。算浊模仿着丛林中鸟兽的动静,循着那些若有似无的痕迹,绕到了一座慌败土地庙的背后。
少顷,玉浅肆与曈度二人同他汇合。
瞳度将一本记了不少东西的小册子别回腰间,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土地庙,惊觉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