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撒在他的衣领和袖口。
药安眨了眨眼,这光影,竟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衬出几分虚悬之感。他不知为何心慌不已,连忙加重了脚步,提高了声音走了过去。
“少主,临时的住处已经安置妥当了,您赶了一路,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属下帮您留意玉姑娘,待她回来,让她第一时间来找您。”
王嵩却像是没听到药安的这番话,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这树,枝干上裂纹遍布,想来是活不了了。”
药安心内惴惴,不知怎得想到了医香。
他已经有多日不曾见过医香了。
更准确地说,自那日少主从浚源寺回去,将自己关在户部两日夜后,医香便不知为何惹怒了少主,被罚思过。
那日,他刚送少主进入浚源寺,医香就赶了过来。他便照往常二人的分工,由他卸下马车,将马送去了马厩,也趁机偷懒补眠。
而医香,则陪同少主去了禅院。
听说,禅院里那位先生医术了得,当年若不是靠他,少主活不了这许久。
可这次的治疗结束后,却是医香将昏迷不醒的少主背上了马车。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待少主醒来,更是直接带着他和医香去了户部,只命自己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
divcss=ntentadv却命医香跟随,一起进了案牍库。
再然后便是少主在案牍库内勃然大怒,命医香滚回去思过,无令不得出府。
而少主自己,气怒加身,又因宫中之事被迁怒,气血两虚,病上加病。若不是玉姑娘施针救治
药安不敢问发生了什么,更不敢再细想,只得恭谨道:“少主,日头偏斜,风也凉了。还是早些进屋吧。”
“阿肆的房间可都收拾齐整了?”王嵩瘦削的手指摸着树干,感受着粗粝的树皮在掌中磨过许多道沟壑。
又痒又疼。
这是生命渐渐消逝的感觉。
“属下特意嘱咐过。玉姑娘的院子与这里就一墙之隔。一应物是也都依着她的喜好安置好了。”
王嵩闻言,轻声呢喃:“她哪有什么喜好啊,不过事事凑合惯了,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