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轻跃,玉浅肆神色微变。
商赋眨巴眨巴眼睛,停下了滔滔不绝:“玉大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夜深了,多谢少卿大人,不若今夜先到这里吧。”
“哦,对不住对不住!”烛已半残,已不知过了多久。难怪玉大人方才神色疲累,语气也有些有气无力。
商赋连忙喝了口冷茶起身告辞。
“今日受益颇多,若少卿大人近来无事,劳烦您每日多与我讲讲这些朝堂之事。”
“自然自然,”商赋难掩笑意。能做玉大人的老师,可真是求之不得。
有时盯着窗外的残木发呆,有时又轻蹙着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当下听到玉浅肆骤然转冷的声调,才蓦地回过神来。
而自己以“身份”作为依仗,一时头脑发热将她当做那些闺阁女子哄骗,与那日在凌云阁掰断手腕的有何差别?
divcss=ntentadv真真是找死!
“玉玉大人,我错了。”商赋慌张不已,脑中警醒起来,连忙咽下所有借口,只诚恳道歉。
今天可是第九日了,她怎么丝毫不急?
“少卿大人?”玉浅肆看商赋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拧起了好看的眉头。
“我只是有些忧心,这都第九日了,伯懿兄弟还没回来,您真的不担心圣人?”
这可是玉浅肆,不是那些他可以随意调戏,卖弄潇洒的女子。
而玉浅肆,除了去给王嵩问诊施针,便也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别说暗中盯着她的哪些朝臣,就连提刑司的人也没怎么见过她。
每每此时,他便不得不感慨玉浅肆的悟性之高。开始的两三天她总是拧着眉头,对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得要领,可不过两三日,便能快速抓住细节,举一反三。
商赋这几日已经熟悉了默坐于一旁,瞑目默记的玉浅肆,才会脑子一时犯浑,口不择言。
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商赋即便每日早出晚归,但也听得到那些流言蜚语。
且不说那帮老臣,本就忧心这是齐国公府的圈套,想将朝臣囚在此处以谋后招。因此,这几日老臣们更加谨慎,丝毫不敢与外界联系,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