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首以盼明日借机发作,将如今听命于玉浅肆的禁卫军拉拢到自己一方。
行得正,坐得直,有何所惧?犯不着因为几句闲言碎语便寻死觅活。
玉浅肆轻轻摆摆手,依旧云淡风轻:“无碍。”一如给街边的乞儿抛下五枚铜板一般,清浅自如,毫无波澜。
商赋难得听她大咧咧说这些市井之言,倒先是红了耳根,嗫嚅道:“你你可是贵女,我再怎么胡来,也不会欺辱名门女。”
“若是累了,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一想到那些朝臣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其中还有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兄长。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同玉浅肆说起这些,可玉浅肆一如既往地轻蔑一笑,好似这些流言蜚语的主人公与她无关一般。
玉浅肆听到算浊轻扬的语调,右手握拳,止住了玉里乾坤的转动,缓缓睁开眼睛,浅眸中流光四溢,衬得冬日颓乱的院子也多了几分春意。
玉浅肆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少卿大人此言差矣,我可不是什么名门贵女。”
当他以为不过是玉浅肆闲来无事拿他消遣时,却总能听到她问出些一针见血的问题。
之后的几日,商赋一番懒散常态,每日天还不亮便兴致勃勃地收拾齐整,掐着点儿去寻玉浅肆。旁人也不知他们两人窝在一处都做了些什么,可不止一人瞧见,商赋往往都是天快黑时才从玉浅肆的院子里出来。
他听闻,已经有人私下里和禁卫军接触了。
可眼看着几日过去,玉浅肆全然不似费心寻找圣人下落的模样,更是让他们忧心齐国公府的打算。
商赋焦心欲焚,可玉浅肆却只是若往日一般,轻瞑倚窗,百无聊赖地摸着玉里乾坤。好似这火烧眉毛的大事,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世家秘闻、各族闲言、以及各家之间老掉牙的人际关系,还有朝堂上的闲言碎语。她从不打断自己,只是倚着窗静立在一旁,摸着玉里乾坤听他聒噪。
“——玉家,只是行医救人。即便救再多人,我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个医婆,不过也是中九流,够不到贵女。我不看重这些,是因为我即是我,与身份无关,与他人亦无关。”
“少卿大人可是京城第一纨绔,竟也会忧心‘女子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