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佬,却还不忘言语间暗捧王嵩。真真是谁都不得罪啊。
玉浅肆漫不经心的笑蓦然冷了下来,抬起头盯着眼前一身常服的帝王背影。
江既清不知是否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侧过头来意有所指道:“朕就知晓,表兄定然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郭信仪只道这“怜香惜玉”是在指那位农家女,丝毫不敢置喙,随意含混了过去。
玉浅肆闭了闭眼,若是如今还不知晓自己中了计,那便真是蠢得不可救药了。她自讽一笑,草草行了一礼,道:“陛下,容臣告退。”
竟是连个借口都不寻便扭身离开。伯懿见状,也顾不得其他,心不在焉地行了一礼,追着玉浅肆下了楼。
他看着那个满是怒火的背影在夜色中毫无方向地疾行,心里眼里,满是怜惜。
足下运了力才能勉强追上她,见玉浅肆还要躲开,不得已抓着她的胳膊,却也不敢用力:“阿如,不值当因他生气。”
divcss=ntentadv玉浅肆看着暗夜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自己,没来由觉得很累,缓缓塌下了肩膀。
“我原是想,他了解我的为人。若我在猜到他此行背后的目的后还故作不知,佯装被过去所打动,他更加会怀疑少主之用心。所以才故意顶撞他,也算是想出一口邪气。”
却没成想,在她去见江既清时,便结局已定。
无论这场会面的过程如何,少主定然会投鼠忌器,应下粟娘随行一事。
玉浅肆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与挫败。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在学习,在算计,可到头来,还是做了帝王手中的棋子。
此刻她才知,原先对朝堂算计不屑一顾的自己,有多么无知可笑。
她自以为提刑司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来的,可如今才明了,若是没有背靠齐国公府这棵大树,她即便浑身本事,也施展不得。
“往好的方面想,你总算使出了口恶气。总比你假意奉承后再发现这一切来得舒畅些。”伯懿掩去心中的疼惜,笑着开解。
“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多留意粟娘。”
今日简单几句话,可见她思虑颇多,且皆为朝堂之事。她这十日一定过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