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江兄怎会徒步去念安?”
江棠念想着那被刺客劈烂的马车,神情就有些悲伤:“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一提她就想哭。
周稚京也没再问,突然偏头,看向了角落里的安望舒,神色温润,状似无意地问,“还没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
安望舒看过来,眸光淡漠,一时没说话。
气氛凝滞到冰点。
风吹起帷裳,阳光直直的照射了进来,落在他半边脸上,明暗交杂中透着一股撕裂感。
江棠念心脏莫名突突的跳,一下子升到了嗓子眼,她真怕了安望舒这张嘴,一开口就没说过一句好话。
就像一颗石子突然投到了波澜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彻底打破了湖底的沉寂。
“安妄。”他冷声道,停顿了一两秒,看着江棠念,眸光沉凝,突然笑了一声,音节短促,很轻。
带着些意味不明。
江棠念莫名有些不安。
安望舒一字一句,看着周稚京落下最后一句话,“江棠念的妻子。”
周稚京静静注视了他一会,移开了目光。
……
黄昏半落,夜色深沉。
马车终于到了最近的一座城池。
安望舒下车后,人就突然不见了。
江棠念还以为他直接跑了,没想到半刻钟后客栈里,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褡裢,径直塞到了江棠念手里。
“什么?”江棠念一边问,一边打开了袋子看。
好家伙,一兜的钱!
江棠念扯着他的衣袖将人拉近,眉眼兴奋,压低嗓音好奇的问,“你去哪偷来的?”
333:……两狗嘴都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刚刚杀人时顺的,怎么?你也要试试?”他偏头看着她,嗓音依旧低沉。
光线昏暗,模糊了半边轮廓,两人距离极尽。
从不远处看,像似在耳鬓厮磨,互诉衷肠。
江棠念心脏不自觉跳了跳,讪笑道,“……不用了。”
周稚京看着两人,温和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江兄和安姑娘感情真好。”他走过来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