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家大门,陈淮生悄然蹑空而起,越过院墙,附于壁后。
“……,七爷说你表现得不错,……,自当奖赏,……,”
陈淮生单足勾于檐下,看到一人和苏老汉说着话,另一人却已经走到一边,悄悄带上白丝手套,谨而慎之地从一个特质的桃木匣中取出一撮黑毛,……
那毛发竟是如此眼熟,尸毛?
陈淮生猛然一惊,先前那若隐若现始终在脑海中一闪即逝的灵思浮现。
来不及多想,手中阴冥气劲倏然弹出,两名道种一声不吭便扑地,而那个木匣哐啷一声落在地上,一撮黑色的尸毛呈现在面前。
当看到那个带着手套捧着的木匣里的尸毛时,以及陈淮生面无表情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苏老汉早已经跪在面前,涕泗横流,不停叩头求饶了。
“……,那个人,不,尸鬼,老汉或许认识,像是二十年前的苏四娘,……”
陈淮生很有耐心,拿起木匣,看了看似乎已经有了几分生命,在油灯下蠢蠢欲动的黑毛,看得苏老汉又是涕泗滂沱,“嗯,苏四娘,你们苏村的人?”
“不,不是,她是欧家人,嫁到了苏村,……”
“和欧庆德是什么关系?”
“远房侄女儿,苏四娘的曾爷爷应该是欧老爷父亲的堂兄弟,先嫁到了林家寨,但后来林家男人死了,再嫁到了苏家,……”
陈淮生笑了笑,“此番死了的林家那一家,和苏四娘初嫁林家寨那一家什么关系?”
“是其死去男人的宗兄,……”苏老汉声音已经有些发涩,额际汗出如浆。
“那苏德彬呢?苏村还有一家,死了的苏明成家,和苏四娘什么关系?”陈淮生语气越发温和,“还有你……”
苏老汉跪在地上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仙师,真的和老汉无关啊,苏德彬是苏四娘的侄儿,苏明成是是苏四娘男人的长兄,老汉和苏四娘那边算是族兄,但家挨得近一些,……”
一连串线已经把脉络联系了起来,陈淮生心里大略能猜出了一些。
只不过他还不清楚究竟是何等大的冤仇才能让苏四娘二十年蛰伏养尸炼魂。
要知道寻常凡人就算是含冤抱屈而死,也顶多就是到黑僵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