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神话镇国决定默默接下所有锅。
在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于苍已经上前，简单将顾解霜二人的身体情况简单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
他相信凌峨的判断，但这种事，自然还是自己亲眼确认来的安心。
尤其是棋儿，这还是她第一次全力地使用自己的力量。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先睡一会吧。
站起身，视线看向塔外，于苍不由得有些咋舌。
整个紫虚湖，都已经消失了。
物理意义上的消失……夜来的龙息剑将整片湖泊都完全蒸干，并且将所有的水蒸气都收纳进了夜幕之中。
这是因为，就算是水蒸气，竟然也能折射一部分邪神视线……只能出此下策。
如今，地面之上到处都是被高温烧成琉璃状的泥土，看上去倒是煞是好看。
塔外一片狼藉，而凌霄塔本身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建造凌霄塔的材料本来就很高级，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
夜来，拦下了所有袭向身后的攻击，无一例外。
正如他所说，即便战况激烈，仍然不会有人吵醒熟睡的顾解霜和棋儿。
“当初将凌霄塔建在紫虚湖，就是图这里的异象。”归乡道，“却是没想到，还能留下这样的隐患——该给天门换个落脚的地方了。”
于苍没应和，他的视线注意到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脑袋，就放在凌霄塔前的石阶上。
是的，只有一个脑袋……而惊悚的是，这个脑袋还在颤抖。
只剩下一个脑袋，但是还活着？
于苍眨了眨眼。
也就禁卡师能做到这一点了。
毕竟……禁卡师的身体，多少都带着点禁卡的特征了……特别是那些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禁卡师们。
“我……你……”
段载的眼神已经涣散，他看着凌霄塔中的几道人影，视线却已经模糊，看不真切。
就算是他，以一个脑袋的状态存在了那么长的时间，也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失血过多的他已经看不清那些人影的具体样貌，但是直觉告诉他，于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