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绕着双脚而来,阿道尔真正感到意识与身体在跑动中开始分离,邃长幽深的通道仿佛永无尽头。
前方的光明也再不能得见,暗影与死亡纵横交错……冰雪开始随法术一起追索在背后,暗影之中的主仆张狂大笑,锐利的尖牙与魅影笑脸成为两道狭长细尖的影子……
它们很快拉长在通道之中。
一声惨叫与倒地声响起,长久痛嚎伴着血液颤抖涌流而出。
如泥似血的液滴飞溅在王国杰出传奇人物的画像上,他们油画中的华丽衣装被下贱之人血滴点缀出妖异光彩。
“脚……我的脚!”阿道尔用剩余单手单脚往外虫蛆般地趴着。
他回头看却往前爬,憎恨、愤怒、恐惧。
“我是为了你好,叔父只是想暂时挑起主家的大梁。”
踱……踱……踱!
慢慢地在灯光下走来发丝暗金飘扬的重樱,她嫌弃地道:“令我恶心,先前那一点点折磨你的喜悦都没有了。”
啊啊惨叫爬前的阿道尔,眼眶涌出的血液顺着冷家族人特有的高鼻翼流落牙齿上,鼻腔弥漫着血水与之一同混合。
前方视野趋近于完全混乱模糊,无边的寒冷正吞噬自己全部的意识。
“贱……人!你……不……得……好!”
呲喇——!
死……
冰冷的法术刺穿脑脊、夺取了地面的血液操纵了其中的水分再尖锐地长出往回戳破心脏。
来回地法术、不断延展的冰棱角,将眼前的尸体亵渎得面目全非。
“垃圾,这是你罪有应得的。”
直到再也看不出来人的形貌,重樱站着呆呆地发愣起来,无需付出丝毫代价,也不必对此偿还任何债务。
阿道尔本来欠她的!
“哈哈……啊哈哈哈!”她感到喉咙痛嗓子有点干,空气过于浑浊。
却在这里拔除几年来一直在心中的锐刺,在这所水蓝盟约阴暗,只有光亮照在历代的国王画像上的地方。
痛苦是最开始的、解脱却不是现在完成杀戮的时候。
“我的大小姐,何必为那些死去的渣滓想象,扩延他们已经终结的生命?”
沉